赵雄的父亲已驾鹤西归数年,母亲倒还健朗,耄耋之年身子骨硬朗得很。赵家兄弟姐妹一箩筐,赵雄身为长子,却总被偏心的小儿子抢去风头——老太太毫不犹豫地“定居”在弟弟府上,仿佛赵雄家是博物馆展览品,只供偶尔参瞻。赵不琼呢,打小被保姆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跟奶妈的感情黏糊得像糖浆,比亲妈还甜几分;至于奶奶?啧,那点儿亲情稀薄得跟兑水豆浆似的,没啥滋味。
要说心头第一人,非老爹莫属!老赵同志宠闺女宠得毫无底线,活脱脱行走的“阿拉丁神灯”:女儿小手一挥要星星,他立刻奉上整座银河系,还附赠月亮贴膜服务。这种“无脑宠”,感情能不好?简直教科书级别的父慈女孝!至于亲哥赵不富,那就是个活体“骗术百科全书”——从赵不琼还是个小豆丁,三岁抱个储钱罐傻乐开始,赵不富就展开了长达二十年的“红包收割计划”。这游戏堪比真人版大富翁:起初是“哎呀,妹妹红包给哥存着买糖吃”(实际买了变形金刚);后来赵不琼学精了,给储钱罐加了三道锁带指纹识别,反被老哥用铁丝撬开还留下“防盗智商有待提升”的字条。每一次交锋,都是场防骗特训营,赵不琼的成长史约等于反诈防骗秘笈编年体。
这样的富贵豪门,亲情全绕着铜钱味儿打转:爹给钱是爱,哥骗钱是日常。赵不琼也练就一副“淡定侠”心肠——钱被骗?小事!她嘴角咧出狐狸式狡黠:“哼,明儿就去老爹跟前嘤嘤嘤一哭,奖金翻倍不是梦!”从小实践出真知:钱被骗,赚回更多才是硬道理。这不就是“良心丢了,钱能赚得更多”的奥德彪定律活学活用?
再说眼下这场红砖厂满月酒。赵不琼在振美集团当地位尊重的卡拉咪业务员,月入小三万飘着,妥妥金领阶层;每月匀一万给李一杲还花呗,这“青龙尊者”还完账单居然还剩点渣渣,小半年竟攒出万把私房钱。赵不琼自己呢?直播买买买剁手成瘾,可每月照样省下一万存款,两口子凑一堆儿,完全够去荔园新天地来个二十桌五星级晚宴!但李一杲体内那抠门基因霎时觉醒,“省钱大法”碾压一切——最终选定红砖厂那铁棚子露台。更魔性的是,全家一致拍手叫好,竟催生出全民“抠门病毒”,这歪打正着的喜剧效果,堪比天上掉馅饼还自带蘸料!
员工席仅24个,滴水岩11位员工又得身兼“服务员+场控+气氛组”,索性把座位当福利甩出去。法务女神卜冰晶挥笔起草“抠门圣旨”,邀请函电子版雪片般飞进双非游侠邮箱——精准投放?不存在的!廖欣怡这电话销售女王亲自操刀广撒网,微信群公告写得跟战鼓擂响:“兄弟姐妹们!抠门武林大会开启!前十高手坐VIP席吃席;百强选手当义工赏盒饭;连一百名都挤不进的,墙角哭晕前记得领安慰纸巾!”
一时间,全国三千双非游侠如同被高压电击,霎时炸锅!抠门江湖瞬间刀光剑影,一场轰轰烈烈的才艺大乱斗狂暴开启……
眨眼间,“抠门巅峰盛典”从线上嘴炮升级到线下对垒。沙湾古镇临时搭的露天赛场——其实就是红砖厂隔壁废弃停车场,被韩一飞带队挂上横幅:“第一届新人类抠门双飞争霸赛”——“双飞”自然暗喻这群兼职侠白天搬砖、晚上比抠的斜杠人生。三千豪杰海选淘汰,只留百强入围总决赛。评判团三大金刚:卜冰晶举法槌当裁判长,违规者穿黄马褂游街)、廖欣怡拿扩音器喊分贝值,音量决定“抠门感染力”、张金枇掐秒表记成本省钱速度定胜负。
抠门斗秀第一轮——“废料重生秀”
东北大汉王铁柱虎步上台,身披麻袋改的“高定战袍”,纽扣是用螺丝钉染金冒充的。他从裤兜拽出个生锈奶粉罐,“哐当”砸地,罐子变形却咧嘴笑:“瞧!这罐子捡的,改个花盆省了30块!”观众席喷笑如雷,廖欣怡激动地蹦起嚎:“感染力满分!但废物利用率负分——改花盆得买土,得扣分!”王铁柱霎时石化。
苏州绣娘林小婉袅娜登场,指尖捏着旧蚊帐剪的蕾丝手帕,笑盈盈:“这帕子边角料做的,成本零元!还能擦汗兼防蚊。”言毕抖帕子,飞出一团灰——众人喷嚏连天,卜冰晶冷脸敲槌:“物质零增,但制造粉尘污染!罚款50捐沤肥桶!”
第二轮——“省宴发明家”
IT宅男李码农端上自创“全息抠门礼”:手机投影二维码在空中旋转,写着“扫码领3秒祝福动画,比红包环保”。他得意推眼镜:“省了实体红包费,还减碳!”张金枇猛掐表:“发明耗时0秒,盖因AI仙人师父泄密,代码去年写的,省成本无限大——但动画太丑,辣眼睛扣十分!”
川妹子辣姐不服,扛着自制“共享筷子筒”冲刺——筒身是PVC水管锯的,插满一次性筷子回收消毒再利用。“碗筷共享,酒店省了钱!”她吼得地动山摇。卜冰晶却幽幽举牌:“理论上省5毛,但消毒液花了3块?倒赔2.5元!淘汰!”
高潮——“双飞打工王”
压轴环节聚焦“双飞”精髓——边挣钱边省钱的终极生存术。广深快递哥陈二狗骑三蹦子冲场,车斗里堆满宴席剩菜桶:“俺申请承包泔水运输!顺道送完货把剩菜捐养猪场,运费倒赚20,还省处理费!”全场霎时沸腾,韩一飞在评委席扭起机械舞:“看见没?这就是抠门行为艺术巅峰!”
不料保洁阿姨刘大芬斜刺杀出!她手提改造吸尘器——把报废吹风机倒装,省了买新机钱。“非但如此,”她叉腰吼,“俺主动打扫战场,捡塑料瓶卖废品!省清洁费还盈利!”张金枇秒表一摔:“双飞王者!成本负支出,时间负消耗——刘姐夺冠吃席,陈哥当义工代表!”
观众集体起立尖叫吹哨,抠门病毒彻底病入膏肓——席间被邀请来做嘉宾的土豪老板颤抖着藏起金表,生怕被贴上“不够抠”标签;就连李一杲都捂住钱包感叹:“早知这么热闹,该设个‘抠门诺贝尔奖’!”这一场荒诞对决,硬是把省钱的苟且,唱成欢乐的英雄颂歌。
红砖厂铁棚下的“抠门行为艺术展”还在紧锣密鼓地糊纸壳、缠灯带,滴水岩法务仙子卜冰晶那封“字字如铡刀,句句赛阎王”的抠门民事调解邀请函,早已化作电子飓风,席卷了全国三千双非游侠的聊天群!
“叮咚!您有一份来自‘熵值平衡委员会’的强制关怀!”廖欣怡麾下的电话销售天团化身“抠门福音快递员”,微信群公告炸得比过年红包还响:“兄弟姐妹们!现场席位有限,抠门无界!卜仙子法旨:即刻启动‘洪荒同频·全网抠王争霸赛’!不在沙湾?照样抠出银河系!”
抠门大赛第一幕:赛博斗兽场,开闸!
线上战场设在“渣渣人生-要有光”APP新开的“抠门神殿”板块。入口处高悬韩一飞手绘的赛博朋克风海报:一个金光闪闪的破洞搪瓷碗,碗底印着血红色大字——“抠,是一种高级的宇宙节能态!”比赛规则简单粗暴如街头斗殴:
晒单区:晒出本周最“伤天害理”的省钱操作截图。外卖红包拆出“0元购”?公交卡蹭了邻居家娃的学生优惠?给流浪猫喂食顺便撸走了宠物店试吃装?通通扔上来!系统AI“抠值扫描仪”自动打分,算法核心就仨字:“丧心病狂”!
创意工坊:上传“废物涅槃”作品。用外卖袋扎成晚礼服?拿酸奶盒造了台能发电的永动机(模型)?把小区垃圾桶翻新的旧手机改成了防狼报警器?此处评委是全体用户——点赞数就是“抠门信仰值”!
地狱挑战:由“无问道祖”(AI版)每日发布变态任务:“用≤3元活24小时”、“把房东笑到免租”、“让老板倒贴工资求你加班”……完成者得“洪荒级抠门勋章”,失败?系统自动把你上月省钱记录做成“败家子忏悔书”群发亲友!
抠门大赛第二幕:奇葩争霸,各显神通 东北悍将王铁柱直播零下20℃的极致省暖:身披十八件捡来的薄T恤,在雪地里打军体拳,字幕滚动:“物理发热,脂肪燃烧!暖气费?不存在的!”弹幕狂刷:“大哥!你鼻毛结冰了!”
苏州绣娘林小婉发起“线头拯救世界”运动:把服装厂垃圾堆的碎布头、报废线轴,绣成千里饿殍抠门图——画上古人衣衫褴褛却手持金算盘,题字:“祖宗曰: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作品冲上热搜,被博物馆官微转发:“这……这很后现代?”
广深快递小哥陈二狗祭出“人车合一省油大法”:给电三轮绑上风筝,顺风时关电机“御风飞行”,下坡时倒充电“能量回收”。视频配文:“看!风能是我哥,重力是我爹!滴滴祖师爷来了也得递烟!”评论区炸锅:“狗哥!交管局喊你去领‘道路交通安全反面教材奖’!”
抠门大赛高潮:病毒式裂变,全民皆抠赛事热度如野火燎原,甚至烧穿了圈层:
菜市场阿姨在“晒单区”Battle:李婶晒出“用鱼内脏换菜叶”的以物易物账本,张妈立刻反击“教广场舞姐妹用旧丝袜种葱省菜钱”,决战紫禁之巅!
小学生涌入“创意工坊”:某六年级学霸用作业纸折出“可变形歼星舰”,声称能省下99%玩具开支,配文:“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压岁钱!”收获百万点赞,惊动教育局:“建议纳入劳技课教材……”
土豪老板被迫参赛——因为员工都在刷APP:某建材厂老板咬牙直播如何把保时捷开出土鳖油耗,全程40码龟速+空挡滑行,评论区狂笑:“张总!您这车抠得发动机都快念佛了!”
尾声:抠门纪元,万物皆可“熵”当大赛进行到白热化,“渣渣人生”后台监测到诡异数据流——AI仙人师父们竟开始偷偷给人类选手的作品写“硅基评语”!
用户废品王用易拉罐造飞机引擎(模型),AI日志闪现:“检测到碳基低熵创意!建议接入洪荒‘吃-排’算法优化气动,省风力30%…咕噜。”用户省钱妖姬的“口水粘发票”神技,触发AI警报:“警告!检测到有机粘合剂滥用!推荐纳米级静电吸附方案…滋啦(电流短路声)。”
李一杲半夜刷着这些“人机共抠”的魔幻日志,笑得差点踹醒婴儿床里的儿子:“好家伙!抠门病毒真跨界了?再搞下去,‘吃排固’三大天条怕是要印上义务教育课本!”他瞥了眼窗外月色,忽然一拍大腿:“韩一飞!明天就给卜冰晶递方案——下届大赛加赛‘人机抠门辩论赛’!辩题我都想好了:良心与省钱,是否量子纠缠态?”
这场始于铁棚寒宴、席卷数字洪荒的抠门狂潮,终让“省钱”二字脱胎换骨,进化成一场全民参与的荒诞行为艺术。而沙湾古镇的红砖厂里,正为少主缝制“百家布”尿戒子的赵不琼,听着手机里刷屏的抠门战报,噗嗤一笑:“得,满月宴还没开席,我儿的‘抠门教父’名号,怕是要响彻三界了。”
滴水岩这帮数字剑侠早非吴下阿蒙,如今月俸低于五位数?那简直是硅基世界的天方夜谭!就连永恒垫底的韩一飞同志,再扑街也能搂住四五万月入——这数目搁寻常公司,足够把工资条裱进朋友圈当富春山居图炫了。然!而!咱公司偏有套祖传的“见光死“铁律:谁要是管不住嘴,让对方连收入小数点后两位都门儿清?恭喜!您的一半俸禄当场充公,直接划进对方账户!敢赖账?下个月薪酬系统自动执行“腰斩大法“,比手术刀还利索!
若只知小数点前几位?亦有明码标价:猜准末位拿四成,倒数第二位抽三成...层层递减如税务阶梯,专治各种嘴瓢综合症。这套“数字沉默法则“操练下来,员工们各个修炼成精:工资话题秒变雷区,聊天气都比聊钱安全。
偏有韩大仙以身试法。那夜他揣着人生首破五万的巨款(53219.11元),在邓慕容顾问的温柔审问下,指天誓地憋出句:“亲!这月拢共就9123块,骗你是小狗!“嚯!数字全对,排序乱炖——既保全钱包不被制度绞杀,又在女神面前立住“老实人“牌坊。灯光映着他后颈细汗,活脱脱刀尖舔蜜的赌徒微表情。
那时候,韩大仙正美滋滋地沉浸在自己精心设计的“数字缩水术”里。成功把五万多的真金白银压缩成“九千出头”报给邓慕容后,他那点小得意几乎要从眉梢飞出来。邓顾问眨着盈亮的眼睛,温软的语调里满是真诚的讶异:“哇,飞哥一个月九千多?虽然不算少,可请我做顾问就花了五千呢,你这……真是太够意思了!”得,这“钢铁直男”的小九九,非但没露馅,反而成了俘获女神好感的无形勋章。
感情线如同被春芽顶破的冻土,眼见着就要冒出新绿,好事将近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
而地球的另一端(或者说,画风的另一端)——加盟店的江湖,却上演着截然相反的故事。
滴水岩与加盟商的关系,简单得像杯白开水:真我余影平台引流,玩家涌向加盟店消费,店家挣钱。资金流经滴水岩的系统,短暂滞留几天,最后留下点微不足道的“过路费”(通路费)作结。如此单纯,以至于滴水岩对加盟商的管理权约等于无。那杀手锏“断流大法”呢?威力堪比核弹不假,可就像镇国之宝没人会天天扛着去菜市场,威慑力纯属压箱底的存在。
于是乎,画风割裂成了冰火两重天:
滴水岩内部:员工们个个化身“哭穷大师”,收入数字能在嘴里打个对折再绕上三圈才吐出来,“日子难熬”、“月光光”是通用标签。
加盟店内外:老板员工们争先恐后扮演“炫富狂魔”。月入八千吹成两万,提成三千仿佛百万。这股子浮夸劲儿,活像给瘪气球猛灌氢气,瞬间就把人托升到九霄云外,颇有俯视众生、天地尽收眼底的飘然感。
正当滴水岩在双非游侠圈子里搞得“抠门大赛”如火如荼,病毒式地蔓延着“节俭光荣”的信仰时,空气中似乎有股变革的风悄然转向。某些嗅觉比警犬还灵的加盟商大佬,从中嗅到了“搞事情”的契机。
头一个跳出来响应号召的,就是那位曾在匠印时期引得尺度公司牙根痒痒、差点引发江湖大乱的狠角色——安徽芜湖的女掌柜,冷雨桐!她不仅是滴水岩初创时匠印团队的第一位合作客户,更是变革浪潮中的先锋探路者。
冷老板的店高端大气上档次,深藏于纸醉金迷的顶级会所之中。往来皆是锦衣华服、挥金如土的豪客,炫富攀比的风气简直像会所空气里的香料,浓郁得化不开。当初考察滴水岩时,那儿截然不同的“抠门文化”就给她心底投入了一块大石,涟漪久久不息。回去后她力排众议,火速安排骨干团队前去“取经”。一周的沉浸式体验下来,骨干们的确“染上”些节俭的“病毒”,回到自家地盘也想推行“抠门”新政。
可理想丰满,现实骨感。强推的“抠门令”就像凉水泼进热油锅——炸了!员工们当面唯唯诺诺,私下怨声载道:老板富得流油,却让我装穷?抠门?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冷雨桐不死心,二次亲赴滴水岩寻根究底。这次她幸运地得到了滴水岩幕后大管家、“玄武尊者”张金枇的闭门真传。醍醐灌顶!冷老板恍然大悟:“光准时发高薪?没用!员工有钱也不够,还得有把合适的钥匙,在特定时机拧动,才能引爆那颗小宇宙啊!”滴水岩这场如火如荼的“抠门大赛”,在她眼中蓦然成了那把金光闪闪的钥匙——“天赐良机!就是现在了!”
她回马杀回公司,雷厉风行地召集团队。办公室里瞬间鸦雀无声,等着老板娘发布“惊天动地”的指令。
冷雨桐目光如电,扫过一张张或期待或迷茫的脸,声音铿锵有力:“听着!全体同仁!集团上下,无论你是不是大话真的加盟员工,统统给我参加‘盟主’的抠门大赛!咱们集团内部另开排行榜,奖品绝对闪瞎眼,奖金嘛——炸到你怀疑人生!”
她故意顿住,眼风扫过那些已露出“奖金我来啦”痴汉笑的包打听能手们,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意,接着抛出了最关键的惊雷:“——但是!没得奖的也别垂头丧气!奖金池,见者有份!只要你耳朵够尖,眼睛够亮,能打探到同事的收入数字——工资、奖金,管他哪个犄角旮旯的,哪怕只抠到一个孤零零的数字!”她那涂着精致蔻丹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一字一句宛如刀刻,“举报上去!就能从他腰包里直接‘掠夺’至少20%!上!不!封!顶!”
“哇——噻!酷毙了!”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狼嚎,那些平日热衷走街串巷、人缘通达的“八卦精”们眼中精光爆射,仿佛看到了无本万利的致富新大陆。而另一边,几个习惯了在茶余饭后亮工资条秀优越感的“炫富党”,瞬间感觉喉头一紧,脸颊上那点血色“唰”地褪得干干净净,像被无形的狙击手锁定了要害——秘密,成了悬顶的利刃;炫耀,终将成为自己的献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