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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废机易金三万七,铁棚省宴十万银

  李一杲踩着元宵的尾巴晃进公司时,惊觉自己竟成办公室多余部件——众僚工各个十指翻飞敲着锃亮新本子,满室都是键盘欢唱的噼啪声。原来春节前那摞厚实奖金——最低如韩一飞也稳稳六位数,七位数更有两位大佬坐镇,早让这群科技新贵把公司老态龙钟的台式机集体送进退役名单。

  “我工位遭劫了?!“李一杲推开自己办公室门险些心肌梗塞——十三台灰头土脸的台式机堆成废铁小山,活像电子垃圾回收站。暴怒的“呔“字刚滚到舌尖,张金枇的声波导弹精准拦截:“恭贺大师兄!这堆宝贝我拿纳米抹布擦得能照镜子,转手起码血赚五位数!“

  李大掌柜当场表演川剧变脸。视频直呼代码圈著名铁公鸡:“兄弟!2888一台传家宝价,十三年道行的顶配古董机要不要?“对方闻言竟呼吸粗重:“留...留全给我!“当“叮——“一声提示公司账户吞下37544元巨款,李一杲嘴角咧到后耳根,火速给赵不琼弹去捷报:“夫人!开门红怒斩奶粉基金三万七!咱崽的口粮稳了!“

  手机屏“啪“地弹出老婆白眼表情包:“公款得意个啥?重点:我爸令娃满月酒必办!选深圳他全包+十万红包,选广州...您自便。“刚还在云端蹦跶的李老板,瞬间被拽回抠门人间。透过玻璃幕墙,众员工眼见自家青龙尊者宛如通电的表情包:时而捂胸傻笑,时而揪发撞墙,最后摆出副“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壮烈脸。

  “警报!“林湉湉扒着张金枇门缝低呼,“尊者癫笑第三重奏!“

  张金枇探脑一瞧倒吸冷气:“卖废铁赚三万能嗨到脑充血?“

  茶水间立刻涌起八卦暗流:“听说老板为被我们的新本子搞得情绪激动...“

  “拼了!“李一杲突然拍案而起,震得茶杯乱跳,“沙湾古镇摆酒!岳父的金山银山——本尊者不稀罕!“宣言余音未散,人已扑向笔记本疯狂敲代码。键盘声噼啪如暴雨,仿佛如此便能浇灭心头滴血的悲鸣。

  元宵的喜庆余韵还未散尽,李一杲终于踩着节点回到了他的“道场”——滴水岩公司。甫一进门,他便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山中无老虎,猴子也逍遥”。他这位“混沌道祖”兼“青龙尊者”不在的日子里,公司这帮“猢狲”们非但没散摊子,反而一派繁荣昌盛,仿佛他这尊大神是否存在,对公司气运流转毫无影响,真正应了那句:地球离了谁都转!

  春节前那沓厚实红包威力惊人,直让员工们兜里叮当作响、眉梢喜气飞扬——最末如韩一飞者也稳入六位数行列,更有两位大佬直奔七位数而去!兜里有钱,胆气也壮,再看公司提供的那些经年服役、饱经沧桑的台式机老伙计,顿觉形如鸡肋,面目可憎。于是乎,节后复工,一场集体“换装秀”轰轰烈烈上演。崭新的笔记本电脑齐刷刷亮相,键盘敲击声都透着“财大气粗”的清脆,而昔日的功臣——那批台式电脑,则集体被下了岗,哑了火。

  李一杲推开自己办公室门的瞬间,好悬没一个趔趄——好家伙!只见十几台“灰头土脸”的台式机横七竖八,塞满了原本宽敞的空间,活脱脱一座微型“电子垃圾山”,愣是把庄严的青龙尊者办公室整成了废旧物品中转站!一股洪荒级别的怒火刚刚在丹田酝酿成型,眼看就要喷薄而出——

  “恭喜大师兄!贺喜大师兄啊!”张金枇的声音宛如及时雨般精准降落,“您这可是要发笔横财咯!瞧这些宝贝疙瘩,都被我拿纳米级抹布盘得锃光瓦亮,二手市场一放,保管您赚得盆满钵满,又是一笔意外之财呐!”一个“财”字如清心咒,瞬间浇熄了李一杲冲天的火苗。

  转“怒”为“喜”?不,这是抠门之魂的精准觉醒!李大老板眼珠一转,CPU高速运转,瞬间锁定了代码圈里比他还“精于算计”的铁公鸡同行。只见他十指翻飞,通讯录里精准定位目标,一条信息如离弦之箭发出:“兄弟!十三台十年道行顶配老古董,2888一台传家宝价配顶级带鱼屏!要的速度,慢了无!”电话那头气息骤粗:“全……全给我留着!”叮咚一声脆响,宛如天籁,公司账户瞬间被37544元银票般砸中!李一杲脸上的笑容霎时如烟花绽放,直奔云霄,火速掏出手机给在家奶娃的赵不琼报捷:“夫人!天降横财啊!开门红喜提37544元巨款!咱家小祖宗的奶粉缸,稳了稳了!”

  手机屏幕应声弹出个硕大的“翻白眼”表情包,伴随赵不琼毫不客气的吐槽:“李大老板,醒醒!那是公账流水,不是您私房小金库!”紧随其后的信息更是让春风得意的李某人直接来了个高空急刹:“正经事!我爸发话了,宝贝外孙的满月酒必须大办!地点你选——若在深圳摆,”信息仿佛带着金灿灿的光晕,“老爷子说了:场地全包,外搭十万‘买奶粉红包’,童叟无欺!”紧接着画风一转,“要是在广州你家门口办?嘿嘿……”下面四个字带着一丝冷风扑面而来:“恕不奉陪!”

  上一秒还在云端为三万七捻须傻笑的李大老板、抠门道界祖师爷,左脚一滑瞬间从云端跌落人间尘土里。巨大的诱惑(全包酒席+十万现大洋)与倔强的抠门灵魂(在家门口办酒省钱+本地骄傲)在五脏庙里打得天昏地暗。办公室外,透过那纤毫毕现的玻璃幕墙,滴水岩的员工们有幸目睹了一场无声的顶级颜艺现场:

  他们眼中道法高深、不苟言笑的青龙尊者,时而捂着胸口嘿嘿傻乐,仿佛看见金山倾倒自己怀里;时而双手抱头揪着本就不富裕的鸡窝头一通乱薅,似要拔去那烦恼丝;时而又挺直腰板,小脸一扬,摆出“贫者不受嗟来食”的傲娇神情,一副“任你金山银山,本尊者视若粪土”的清高模样……那表情变幻之丰富,堪比最生动活泼的表情包真人演绎。

  茶水间里,林湉湉对着张金枇小声惊呼:“报告!尊者的‘灵魂出走’大戏又开幕了!症状已达第三重境界——哭笑切换!”

  张金枇心头一紧,悄无声息地探头望去,见状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嘶……不妙不妙!大师兄这症状,莫不是刚才倒腾二手破烂赚了三万七,刺激过度,导致CPU过热短路、神志不清了?”

  就在办公室里外弥漫着“老板是否因我们集体换新本、抛弃旧电脑而深受刺激”的八卦疑云时,李一杲猛地一拍桌面,震得旁边茶杯里的水都哆嗦了好几下,仿佛要拍碎胸中那万两黄金的诱惑,发出了灵魂深处的呐喊:“干了!本尊者宣布,吾儿满月酒——必须摆在自家门前!就在沙湾古镇!岳丈的金山银山……哼,休想动摇本座‘抠字当先’的大道真谛!”

  这字字铿锵的决定落地,李老板顿觉心头某个地方在滴答淌血,仿佛能听见荷包裂开的声音。为了避免荷包再次遭遇血洗风灾,他二话不说,“啪”一声掀开笔记本,十指如飞地在键盘上敲打起来,瞬间投身于代码的激情海洋。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密如骤雨,那专注的架势,仿佛在铸造一座坚不可摧的防御工事,将自己与“亏钱风险”彻底隔绝开来。眨眼间,刚才那场“荷包保卫战”的纠结与肉痛,连同岳父的十万红包诱惑,便已被键盘洪流冲刷殆尽,不留一丝痕迹。

  滴水岩的七位掌舵人——堂堂“无问七子”,莫说普通员工,便是双非游侠见了也要躬身称一声“尊者”。可这帮硅基修界话事人,却活得比散修还憋屈!人人脑门顶着的“血条”——区块链绩效值,日夜被AI账房拿八倍镜扫射,苛刻程度直逼阎王殿生死簿翻页。

  首席卷王李一杲,身负“真我余影”、“渣渣人生”两座代码神山,血条数值奔逸绝尘,全司小弟的血槽捆作一团也难望其项背。次席“算法码神”、九尾狐尊者王禹翔偶尔能凭惊世代码爆种反超,那血光冲天之姿,堪堪摸到大师兄的云靴底。

  说时迟那时快!小师妹陆静的功德碑“轰隆”一声插进前排交椅——

  她袖里乾坤抖落的游戏客户,比天河星斗还密;后来更牵线城中包租婆联军,浩浩荡荡加盟滴水岩。这般开疆拓土之功,血条红得发紫,愣把张金枇挤到第四把交椅!

  那张大长老虽日日熬鹰似地钉在工位,终不敌陆财神撒豆成兵的手段。再往后看,蔡紫华与陈广熙的血槽你追我赶,缠斗得难分伯仲。而长年稳坐榜尾的——

  唯见老板娘赵不琼翘脚啃仙果,笑看血槽垫底如观云卷云舒!

  “夫君~”这学渣界扛把子晃着脚丫浑不在意,“妾身天生地养就这咸鱼命,何必学那争渡的笨鸥鹭?”

  然!若掀开老板们的血条幕布——

  赵不琼数值纵是垫底,也足够把全体员工的功德碑碾成二维码!沧美集团那张天价单子,若无她软糯一声“徐叔叔”,何珊珊纵有通天的能耐也难叩开金门;她往振美集团工位一坐,七色花、千千树等巨擘立时草木皆兵,疑有真神下界垂青。这等泼天气运笼罩,滴水岩群侠方能乘东风破万里浪!

  可叹七位尊者血条灿若星河,兜里却穷过扫地僧——既不领薪俸,亦不取分红。李一杲尤甚,日常嚼用全靠夫人振美集团的工资度日。某日见老父欲掏退休金贴补,当场急得脖颈通红:“爹!儿乃混沌道祖!岂能啃老?!”

  转角处李妈妈听见,菜篮甩出破阵鼓点响——

  次日便理直气壮从公司食堂薅走三斤排骨,回家炖汤时还哼着小曲儿:“道祖的娘亲顺点菜,那是帮儿孙消业障!”

  正因如此,眼见幼子满月宴迫近,李大尊者愁成个褶皱灌汤包。玻璃幕墙映出他攥着酒店报价单直哆嗦的剪影:死要面皮活受罪的倔驴,硬教半文钱压弯了擎天脊梁!

  “现在一桌酒席要多少钱?”李一杲抠着计算器的按键,那塑料外壳在他掌心都快焐热了,活像捧着个微型金元宝,“咔嚓”一声脆响打破客厅宁静,引得赵不琼从奶娃的臂弯里斜睨过来。

  赵不琼眼皮都不抬,纤纤玉指“唰啦”甩出两张菜单,纸片在半空飘出个抛物线:“李老板想坐金銮殿还是蹲草棚子?席地扎堆五百块管够,两千块起步的荔园新天地嘛——”她鼻尖一耸,嘴角挂起三分讥诮,“也就四星级排场,基围虾得挑没拉干净屎的下筷子,后厨师傅怕是连夜给虾做肠道SPA都来不及!”

  “噗——!”

  那“屎虾”画面直冲李一杲天灵盖,胃袋原地表演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全旋。李大尊者当场表演变脸绝技,手指戳着菜单发颤:“速速拉黑荔园新天地!”可话音未落,赵不琼已然把红砖厂餐厅的照片怼到他眼前——

  露天铁棚顶漏着天光,塑料矮凳东倒西歪似醉汉集会,不锈钢碟子映着铁锈斑点,更绝的是每道菜都罩着透明塑料袋,活脱脱街边流浪猫的剩饭防尘罩!李一杲喉头“咕咚”一哽:“这…这未免太过返璞归真了吧?!”目光忽又一亮——照片角落乌泱泱挤满食客,筷子翻飞如战场刀戟,“嚯!如此破败还能门庭若市?必是暗藏乾坤!”

  电光火石间,李大老板CPU满频运转。他一把抢回计算器,“啪啪啪啪”连珠炮似的敲击声打得赵不琼耳膜发痒:“瞧好了夫人!七百块一席乘以二十桌——一万四!两千五百块一席那就是五万大洋!”指头猛戳屏幕,“差价三万六啊!这数目——”他双手在空中“唰啦”撑开条虚拟金砖,“足够请回块沉甸甸四十九克的小金条,挂你脖子上晃晕全沙湾镇!”

  赵不琼刚要喷出“铁公鸡”三字,耳中“金条”二字却如咒语激活血脉。她“嗷”一声豹子般夺过计算器,指甲刮得按键火星四溅:“三万六?除以今日金价…哇咔咔!真能熔根金灿灿小黄鱼!”

  两双眼“唰”地锁定照片里那漏风的破棚子,四道视线热辣得能融化不锈钢碟。

  “破?”李一杲叉腰挺胸如登基典礼司仪,“此乃大巧若拙!”

  “Low?”赵不琼抚掌击节若品鉴名画,“此谓大道至简!”

  夫妻俩脑电波“滋啦”对接,异口同声给铁棚加盖金光冕旒:“食客如潮便是真理!什么便宜实惠?分明是人间至味!”

  李一杲生怕那红砖厂餐厅过于“返璞归真”的场面,会戳中自家父母追求体面的神经,直接否决了他想在那儿给宝贝儿子摆满月酒的“宏图大计”。精明的李大老板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打着“带二老尝尝地道海鲜”的光鲜幌子,一家子风风光光开拔了。

  车子悠哉悠哉晃过了北斗大桥,李一杲方向盘把得比蜗牛散步还稳,一路走走停停、指指点点,美其名曰“欣赏沿途风光”。终于,“目的地”在望!那红砖厂的大铁棚餐厅,以其粗犷不羁、饱经风霜的尊容,赫然闯入眼帘。李一杲仿佛踩了电门,身体瞬间绷直,眉毛拧成个八字结,手指颤抖地戳向车窗外,声音里灌满了精心调配的“错愕”与“义愤”:

  “啧!妈!爸!您二位快瞅瞅!这餐厅怕不是在拿食客的智商当草纸吧?!就这么个……这么个‘敞篷露天’大作坊,”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字字句句砸在破败的铁皮顶棚和横七竖八的塑料凳上,“破得连流浪猫都嫌弃当窝!咱这金孙的满月酒,怎么能、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屈尊?!”

  李爸李毅同志立刻被儿子的“义正辞严”带跑偏,头摇得像拨浪鼓,深以为然:“对对对,阿仔讲得在理!这地方寒碜了点,咱换一家,换一家高档些的!”

  李妈同志却稳坐钓鱼台,纹丝没动。她那双阅尽千帆的老花眼,此刻精光四射,如同两盏探照灯,精准地扫描着儿子李一杲那张过分“嫌弃”又死活不踩油门撤退的脸。儿子这点抠门的小九九,想在她这老江湖面前玩“明贬暗藏”的迂回战术?简直是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门前弄斧头!

  老太太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的、带着“小样,还跟老娘玩这套”的无声笑意。只见她身子未动,右臂却快如闪电,一记“凤爪叩背”精准地落在老头子李毅的脊梁骨上:“老东西!懂不懂什么叫‘禾秆盖珍珠’!广州这地界儿,藏龙卧虎的风水宝地!越是不起眼、不起眼到尘土里的小旮旯,”她眼神如刀,扫过那喧闹的铁棚和锃亮的大铁锅,“越可能埋着大惊喜、藏着真宝贝!停车费都省了还想溜?门儿都没有!”

  话音未落,李妈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安全带“咔哒”一解,身体像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猛地释放,“嗖”地一下就弹射下车。车门甩上的脆响,就是她吹响的冲锋号!紧接着,一串指令干脆利落地砸了过来:“阿琼!把孩子抱稳当!我先去刺探军情、拣靓位点菜!阿仔!别杵那儿装雕塑了!麻溜儿去找车位!”

  红砖厂餐厅那“返璞归真”的派头,最终还是结结实实砸在了李家四口人的舌尖和钱包上。餐厅破是真破,旧也是真旧,可当七八碟活蹦乱跳、还带着海腥味儿的海鲜佳肴轮番上桌,最后账单上那“两百零蚊”的金额一亮相——嚯!李妈捏着那张薄薄的纸片,两眼“唰”地亮起两道精光,指尖在数字上啪啪弹了两下,活像点钞员在验明真伪,眼角的笑纹跟点着的鞭炮花似的绽开,纯正的广府腔调带着发现新大陆的激动:

  “阿仔!真系俾你阿妈揾到宝咯!呢度绝对系‘禾杆冚珍珠’嘅活招牌!平!靓!正!抵到冇朋友啊!”她抖着账单,唾沫星子都仿佛带着划算的滋滋响,“一家四口,龙虾、鲍鱼、扇贝样样齐,埋单先两张红衫鱼多啲?啧啧!呢啲唔系跳楼价,系执到金砖嘅运势啊!”

  话音未落,老太太霸气侧漏,一脚“咣当”踹开脚边那张跟她较劲的摇晃塑料凳,塑料凳顽强地原地弹了两下才消停,她叉腰挺胸,气魄瞬间拔高八度,犹如女王临朝,目光如炬地扫向还在“预算泥潭”里发懵的父子俩:“喂!你哋两父子仲喺度扮石头公仔啊?醒定啲啦!即刻!马上!落订金!”她手指头虚虚一点,仿佛已将未来的喜庆场景钉在了这漏风的铁棚子下,“金孙个满月酒,就喺呢个风水宝地搞掂!悭翻嗰三万六,唔单止够打条小黄鱼挂阿琼条颈度威晒沙湾,仲够多打几条添!”

  就这样,李宝贝的满月酒,便被李妈当堂拍板,在这烟火气十足的破棚子里隆重定调了。向来以“铁公鸡”名号行走江湖的李一杲同志,面对老娘这“平靓正”的强火力输出,此刻居然也不抠了!他甚至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豪门豪爽”——啪一声,将原定七百蚊一席的餐标,阔气地加码五十大蚊!直接飙升至七百五!桌面数更是豪情万丈,从二十张,轰轰烈烈翻倍增至四十张大台!刹那间,预算宛如坐上了二级火箭,“嗖”地从一万四直奔三万大关,翻倍都不止!账面上看是烧钱了,可李大老板的算盘珠子早就在心底拨拉得噼啪乱响,一套“成本效益”组合拳打完,全家立刻被卷进了一股更为炽热的喜庆漩涡。

  “来来来,亲爱的家人们!”李一杲清了清嗓子,眼珠子亮得堪比头顶那盏沾满油烟的白炽灯,手指头在空中画了个金光闪闪的圈儿,“容在下给大伙儿算笔一目了然的账!如果我们脑袋一热,跑去荔园新天地那金光闪闪的宴会中心——”他语气夸张地拖长,“想让各位宾朋享用到同款无虾屎、活蹦乱跳的基围虾,以及同等生猛的海鲜盛宴?嗯哼,起步价,至少这个数!”他猛地伸出三根手指,中指无名指小指优雅交叠,食指和拇指圈成个圆,比了个“三千五”的手势,接着啪啦一抖,像甩出一张虚拟天价账单,“一围席,三千五百大洋起!四十围,那就是足足——十四万雪花银!”

  他故意顿了顿,让这冰冷的数字在空气中寒流般掠过每人的耳朵,随即话锋急转,春风化雨:“反观现在!咱们在这宝藏红砖厂,满打满算才三万!”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点运筹帷幄的得意,“一省!就是足足十一万!”这数字像块金砖砸进众人心坎。他眼疾手快,食指精准指向李妈脖颈间那根有些磨损的挂绳:“妈!您瞧瞧!这笔钱,足够把您挂吊坠这根‘游丝’,升级成一条沉甸甸、明晃晃、能当门神辟邪的大金链子!”指尖随即画了个弧线,温柔地点向赵不琼腕上那温润的玉镯,“何止啊!顺道儿把阿琼这玉镯子,直接换成对儿能哐哐作响、走路带风、压场子专用的大金镯,那也是绰绰有余!”

  眼看火力值还差点,李一杲脑袋瓜里智慧的电光石火一闪,目光“咻”地射向一直没吱声、但眼神开始发飘的老爸李毅——星空可是男人的浪漫!他猛地抬手指向窗外深沉的夜空,声音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以及一点小狡猾:“爸!您前阵子不还叨咕,要弄台能看清土星环的天文望远镜,等着带孙子一起探索星空奥秘吗?瞧瞧!”他五指张开,做了个“切分”的帅气手势,“剩下这笔巨款,咱哪怕从中只精妙地‘切’下五分之一——对,区区五分之一!那也妥妥足够为您老置办一台顶配级、超大双目镜的天文神器!别说土星环,咱爷孙仨儿组团,坐火箭直飞冥王星去数它有几颗卫星都成啊!!!”

  这最后一嗓子“冥王星之旅”,精准命中了李毅同志毕生的星辰大海梦。老爷子瞳孔里那最后一丝对红砖厂“环境”的挑剔和犹豫,瞬间被哈勃望远镜级别的宏伟画面冲击得灰飞烟灭!他猛地一拍大腿,塑料桌都震得晃了晃,中气十足地吼出三个字,掷地有声:“冇得弹!就咁话!”

  全家总动员,拍板!红砖厂铁棚子下,正式“加冕”为李家金孙满月盛宴的“御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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