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枇的故事电影追光者结尾,依然也有彩蛋!
电影彩蛋·追光者的独白 (远景)无问山巅的星夜像被揉碎的墨玉,镜头穿过云层俯冲而下,定格在道观废墟前一块裂成两半的阵盘上。月光在残损的八卦纹路间流淌,突然有萤火虫般的金色光粒从裂缝中逸出。
(中景切换)白发苍苍的枇杷道人跪坐在青石前,指尖划过阵盘缺口。每粒光点掠过她布满皱纹的眼角时,都会映出旧日幻影——吉祥子举着粪形喇叭挤眉弄眼,李一杲炼器时炸出的七彩烟火,无问仙甩袖时飞溅的茶汤凝成银河。
(特写)她布满老茧的手突然攥住一粒试图逃逸的光,沙哑的独白混着山风响起:“他们总说我是燃灯者...可当年我连自己的影子都照不亮。“掌心张开时,光粒竟化作七色琉璃珠滚落阵盘,在废墟上投射出七道朦胧人影。
(全景拉升)无数光粒从山涧腾起,汇聚成流动的光河缠绕七道虚影。当幻象即将消散时,最矮小的黑影突然转身,对着镜头方向比出滑稽的剑诀,整片星野都响起少年清亮的笑声。
(画外音渐隐)“后来才懂,真正的光从不在布阵者指尖——它藏在每个被你允许发光的人,眼底跳动的星火里。“
电影落幕,张金枇望着屏幕上最后的彩蛋一幕,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声音哽咽,指着身旁的苟大一和苟大二,激动地说道:“你们,你们这简直是‘涌现’!对,这就是‘涌现’!太好了!原来我也能成为仙人的人力资源大师啊!”
张金枇越说越激动,索性站起身,离开座位,大步走到苟大一和苟大二面前,用力拥抱了他们,然后拉着两人的手,大笑道:“走!咱们去仙界,好好赏赏!重重有赏!这可是仙人们的荣耀时刻!”
说罢,张金枇拉着苟大一和苟大二,风风火火地跑去仙界了。留下房间里的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无人主持会议。
赵不琼见状,连忙接过主持的任务,她轻咳两声,笑道:“大师姐的故事,简直就是她人力资源生涯的精髓提炼啊。没想到她提炼得这么精彩。我记得,当年大师姐还跟我聊过她刚刚做人资的时候,内心曾经如何的挣扎,她问老师:‘为啥别人能轻轻松松说服人跟着干,我却觉得难如登天?我招来的人总是转眼就跑了。’老师当时回了句:‘那是因为你身上没有光。’大师姐还问我,有没有看到她身上的光?我当时没明白什么意思,就随口说了句‘有啊,你浑身都散发光芒!’现在看来,我当时真是理解错了。”
蔡紫华也接过话茬:“这事儿我也知道。大师姐也问过我,我也是这么安慰她的。现在才明白,一个无光之人,内心该是多么痛苦啊。不过,如果能点亮他人内心的灯火,那是不是也会很快乐呢?”
王禹翔摇了摇头,一脸不以为然地说道:“五师姐,一个无光之人,就像透明人一样存在于人群中,对于那些渴望得到认可的人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煎熬?我感觉得到,大师姐肯定也有过这样的内心煎熬。”
李一杲这次却一反常态,坚定不移地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大家别这么说,我相信大师妹能够如此坚定不移地走到今天,她的内心肯定是有光的。大家还记得我们公司的基础系统叫什么名字吗?‘渣渣人生-要有光’!我当初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有过恍惚。起名字的那一刹那,我曾经怀疑过自己。不过,我很快就自我安慰:‘我身上的光,只要自己能看见就好。’于是我就坚定不移地用了这个名字。我相信大师妹也会跟我一样,对‘我身上的光,只要自己能看见就好’深信不疑。”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渣渣人生-要有光”这个名字还有这样一层深意,而且竟然与张金枇的故事不谋而合。感觉就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一切巧合都汇聚到了一起。
过了一会儿,张金枇终于和苟大一、苟大二从仙界归来,她走回自己的座位,笑眯眯地问大家:“怎么样,我的故事还算过得去吧?是不是让你们联想到了滴水岩公司的‘渣渣人生-要有光’系统?其实我这个故事老早就想好了,没想到今天才拿出来,还被仙人们拍成了电影,真是不可思议啊!”
“大师姐,你的故事真的太棒了!”陈广熙沉思片刻,由衷地赞叹道。他有自己的家族企业,这次却遭遇了资本的恶意收购,心中正感叹良多。自己对家族企业的成员不薄,可他们却全都没能抵挡住资本的诱惑,纷纷沦陷并背叛了自己。看来,“光”这个东西,真的是太重要了。他站起身,向张金枇抱拳作揖,感激地说道:“大师姐,真的非常感谢你的故事,它给了我巨大的启发!让我有了解决家族危机的思路和办法。”
张金枇见大家纷纷恭维自己,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摆手笑道:“好了好了,大家别夸我了。现在轮到讲五师妹的故事电影了。苟大一、苟大二,你们准备好了吗?开始吧!”
还没等苟大一和苟大二有所动作,蔡紫华便赶紧站起身,举手制止了他们,她表情凝重地说道:“在播放我的故事电影之前,有件事情我必须先跟大家讲一讲。有一支无问七子团队,为了保护我们海外的市场,差点全部阵亡。现在他们依然处于木乃伊化之中,除非我们证道成功,否则他们永远不会醒来……”
蔡紫华简单扼要地讲述了小五月夫妻六人,如何对抗终极之下第一高手加文,为了保护海外市场而英勇奋战,最终陷入木乃伊化的悲壮故事。最后,她心情沉重地说道:“我们证道能否成功,直接关系到小五月一家六口的性命。小五月是我堂弟,我也想徇点私情,请大家在看我的故事电影之前,一起为他们祈祷祝福一下,好吗?”
众人闻言,大吃一惊,没想到竟然有证道真仙级的师兄师姐为了保护公司海外市场而以身犯险。他们心情激动不已,七嘴八舌地追问起来。
“五师姐,老师为啥不出手?”陆静愤愤不平地问道,“哼,我要打电话给老师,他如果没有合理的理由,我就要骂他!还有,我老公也太坏了,等开完会我要骂他,怎么自家师弟都不帮忙!”
蔡紫华连忙举手制止陆静:“小师妹,你听我说,不要责怪老师。老师是很护短的,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小五月一家六口送死呢?你别怪他,好吗?这事情是注定的因果,无解的,总是需要有人牺牲。其实,正常情况下,是我们无问七子这次证道的时候必定兵解轮回,在三百年之后才有机会轮回重聚证道成功。小五月这样做,其实也是老师默许的,他替我们挡了轮回劫。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而是我们要齐心协力证道成功,这样这个轮回劫就能解了。”
众人听了蔡紫华的话,心情变得沉重起来,不再吱声。
蔡紫华环视众人一圈,小声问道:“那现在大家可以跟我一起祭天吗?我想跟大家说清楚,如果祭天之后,我们证道失败,就不会变成玄仙,而是直接身死道消,重入轮回。三百年后,才会再次相聚。大家愿意吗?会后悔吗?”
众人毫不迟疑,不约而同地坚定答道:“怎么可能后悔!必须祭天!”
于是,蔡紫华领头,众人跟随她做了一番拜天祭地的仪式,祷告以自己团队证道失败入轮回历劫为代价,祝愿小五月一家能够平安归来。做完仪式后,蔡紫华总算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这一步看起来简单,却是花总反复叮嘱她要做的事情。等于把自己团队能否证道成功,跟小五月一家六口能否复活绑定在了一起。只要七人中有一个人有私心,这件事情就必然不成。
拜祭天地完毕,张金枇吩咐苟大一和苟大二,开始新一轮故事电影的播放。
无问斋志异·仙·第四篇·钱之边界 于京城潭柘山之麓,有佛寺巍峨,名曰潭柘寺,僧众百余人,方丈乃得道高僧,法号智潭,俗名李拓山,本广西钦州人也。昔因家逢厄难,长兄舍身挡灾,命丧黄泉,李拓山遂遁入空门,终成一代高僧。后长兄之孙,孤苦无依,赴京投亲,智潭法师怜之,令其带发修行,赐法号花拾,并委以直岁之职。
直岁一职,于寺中掌管钱财,实为肥差。若心存私念,稍动手脚,即可富足流油。然花拾和尚,虽修佛之才平平,佛心却甚为纯净。每日银两过手无数,竟不起丝毫贪念。智潭法师暗中察之良久,终放心矣,故对其颇为信赖。
一日,有僧自称无问者,上门挂单。花拾和尚引之见智潭法师。法师与之言谈,问其佛法之理解,无问仙却一问三不知,智潭法师闻之大失所望。然僧门广大,不便驱逐,遂令花拾和尚为之安排住宿矣。
无问仙既至潭拓寺,遂悠然栖息,终日无所事事,不诵经,不礼佛,亦不参与僧众之劳作。然其胸怀豁达,不拘世俗之小节,常怀赤子之心,对寺中万经万物皆抱有无尽之好奇。每至饭时,无问仙必执其大碗,笑容满面,步入食堂,与众僧共食。其食量之大,足以惊人,然其食态之憨,又颇惹人怜爱。
花拾和尚初时对其颇为不满,以为其懒惰成性,无度可言。然日久见人心,渐觉无问仙虽不守常规,却心性纯良,无害人之意。一日,花拾和尚于寺中整理账目,偶遇无问仙于树下闲坐,晒日光浴,口中哼唱小曲,自得其乐,状若神仙。花拾和尚睹此情景,忍俊不禁,遂上前与之攀谈。
无问仙见花拾和尚前来,亦不避讳,反邀其共坐。二人一谈之下,竟发现彼此志趣相投,虽修行之路各异,却皆怀一颗向善之心。无问仙虽不通佛法,然对世间万物皆有独到之见解,常能以简单之语,道出深刻之理,令花拾和尚受益匪浅,心悦诚服。
自此,无问仙与花拾和尚结为知己,常于闲暇之时,共游寺中。或品茗论道,共赏禅机;或笑谈风云,畅叙幽情。花拾和尚亦渐改初衷,视无问仙为良师益友,二人情谊日笃,寺中生活因之更添几分乐趣与温馨。
之时光荏苒,转瞬已过半年有余,时至寒冬腊月,忽有一日,无问仙急匆匆而至,谓花拾和尚曰:“吾之徒儿即将现世矣。若遇一女,名曰阿紫,汝当告之,其命运之转机,在于苹果园中。若彼再有询问,汝切记缄口不言,否则吾将陷入大难矣。”言罢,如疾风骤雨,倏然而逝。
花拾和尚深知无问仙性情古怪,虽未全然置信,然亦留心于上香之女施主。数日之后,果有一年轻女施主前来,于佛祖前焚香叩拜,喃喃自语,祈愿佛祖庇佑,使其得一避难之所,免受恶人侵扰。拜毕,女施主递予花拾和尚白银三两。和尚观此女,似非出身富贵之家,三两白银,实为不易之财。遂仅取一两,余者二两,退还于女施主,并问曰:“敢问施主,莫非名曰阿紫乎?”
女施主闻言大惊,急询之:“大师,我确是阿紫,然何以知我之名?”
花拾和尚笑曰:“非我所知,乃有人知汝之名,托我告之。汝之转机,在于苹果园中。吾已传话至此,其余则不得而知矣。”
A阿紫再三诘问,花拾和尚缄口不言,阿紫眸光流转,计上心来,“大师,汝所言之人,莫非秃头乎?”
花拾和尚笑曰:“僧众皆秃头也。”
阿紫指花拾和尚而言:“大师,汝非秃头也。”
花拾和尚复笑曰:“吾乃带发修行,未悟发佛之道,故尚未剃度。”
阿紫遂取白纸笔墨,顷刻间绘一人像,花拾和尚观之,心中暗惊,此岂非无问仙乎?阿紫窥见花拾和尚神色,已猜得七八分,故作怒容,指花拾和尚而言:“汝明明为其传语,定有未尽之言,速速道来。”
花拾和尚苦笑曰:“阿紫施主,无问仙确止此一言,并无后半。”
阿紫不信,与花拾和尚争执不休,花拾和尚无奈,许以午饭时,引阿紫往见无问仙。至午时,花拾和尚领阿紫至寺中斋堂,然平素用餐踊跃之无问仙,竟未见踪影,花拾和尚遍寻无果,尴尬万分,只得告以无问仙平日居所,遂领阿紫前往。然无问仙亦不在僧寮之中,花拾和尚苦恼至极,问阿紫曰:“汝与无问仙有何渊源?彼或故意避汝也。”
阿紫答曰:“无问仙乃吾师,然其不肯纳吾为徒,言缘分未至。然吾今诸事纷扰,亟需人指点迷津。咦,大师,汝若肯助我,汝与无问仙是否交好?想必汝亦非凡人也!”
阿紫前刻尚为寻无问仙而沮丧,转念思花拾和尚或许亦有过人之处,遂缠上花拾和尚,令其无可奈何,终允助其参详疑难。
阿紫乃将其所遇之难,悉数告之于花拾和尚。花拾和尚虽不常涉足红尘纷扰,然亦常闻信众述说江湖朝堂之秘辛,故于世俗机巧亦颇有所知。闻阿紫之言,已约略知无问仙何以令阿紫往苹果园矣,遂为阿紫详解其故。阿紫闻之,大为叹服,连连致谢于花拾和尚。
阿紫见花拾和尚年轻貌俊,似与自己年龄相仿,然其言辞间却似与无问仙称兄道弟,平辈论交,心中好奇,乃问曰:“无问仙乃一代传奇大师,吾观汝年龄与我相仿,何以能与彼平辈论交乎?”
花拾和尚笑曰:“无问仙乃一不学无术之和尚,诸佛经文一窍不通,半句不解,其学识犹不及我。我亦如此,心经仅记开头几句,故我二人乃惺惺相惜,共谈琴棋书画,共论人间百态,倒是颇为投缘。”
阿紫闻之大惊,瞪目而视花拾和尚,曰:“大师,吾曾闻无问仙讲道七七四十九日,天花乱坠,地涌莲花,经典频出,贵寺方丈亦未必能及其水平,何以言其不学无术、经文一窍不通乎?”
花拾和尚闻言亦惊,问阿紫曰:“汝还记得彼时听讲之内容乎?所讲何物?能否为吾细说之?”
阿紫点头应允,乃将当年听无问仙开坛讲经之内容,一一告知花拾和尚。花拾和尚闻之,眼前一亮,曰:“此内容乃佛道同修之道也。吾一直苦恼,究竟是否适合修佛,今观之,吾更适合佛道同修。多谢阿紫施主矣!”
阿紫既去,花拾和尚心绪难平,沉吟良久,未知其言真伪何如。思前想后,终决待见无问仙时,再行探究。及至夜幕低垂,功课已毕,遂往斋堂欲进晚膳,却闻无问仙大呼小叫:“开饭开饭!”依旧是那无赖作风,不改懒残和尚本色。花拾和尚见之,苦笑连连,径至无问仙旁坐定,共食斋饭。无问仙瞥见花拾和尚,面露愠色,道:“花拾兄,汝言之过多矣。此后恐有诸多麻烦事矣。”
花拾和尚不以为忤,待无问仙唠叨已毕,方缓缓问道:“无问仙大师,可否以最简单之语,告我佛与道之异同乎?”无问仙瞥视花拾和尚,反问:“何谓最简单?”花拾和尚答道:“吾曾闻风吹幡动之公案,不知无问仙大师能否亦创一佛门公案,以解吾惑?”
无问仙闻言,微微一笑,招手间不知从何处取出一铁丝,又执起饭桌上之筷子,将铁丝于筷上绕圈无数。绕毕,抽筷而去,一条弹簧赫然现于斋桌之上。无问仙指着弹簧,语带玄机:“一圈即是佛,一条便是道。”
花拾和尚闻之,心骇然,知阿紫语非妄言也。乃按捺心潮之汹涌,复问曰:“无问仙大师,修佛与修道之异,又何如也?”
无问仙乃掷弹簧于地,见其蹦蹦跳跳,良久乃横卧于地,又咕噜噜滚动不已,至良久方止。无问仙徐徐言道:“弹簧之初,由静至动,犹以空幻色,此乃修道也。及至弹簧动极而复静,由动至静,如以色归空,此乃修佛也。”
花拾和尚方欲再问,忽见无问仙膳后,不悦之色溢于言表,大声嚷道:“何以无酒?何以无肉?此般生涯,何以度日哉?”斋堂中众僧,本已对其多有不满,昔时无问仙未违清规,姑且忍之,今竟公然呼酒唤肉,实难容忍。于是,群情激动,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将其扛起,直至寺门,方始放下。众僧呵斥之:“汝违佛门之规,此后休想再挂单于吾寺,速速离去!”
无问仙捶胸顿足,恼道:“而今天时干旱,寒气逼人,吾欲往何处觅得栖身之所?”花拾和尚闻之,自人群中挤出,趋步至无问仙前,言道:“吾适才向方丈求得些许银两,愿助汝觅一安身之处。”
无问仙闻言,喜形于色:“如此甚妙,此番汝须为吾寻一有酒有肉之地,方得吾心。”言罢,二人遂下山而去。至潭柘山脚,花拾和尚忽向无问仙跪倒,道:“无问仙大师,昔日不知汝乃得道高人,多有冒犯,望乞见谅。今恳请大师收吾为徒,愿执弟子之礼。”
无问仙默然不语,背手而行,花拾和尚起身随后。须臾,无问仙至一破败草棚前,点头自语:“此地可遮风雨,料想足以度过寒冬。也罢,便在此安居矣。”言罢,伸手一指,顿时草棚焕然一新,其中家具俱全,门口更有一男一女二童子侍立,以待无问仙之命。无问仙谓二童子曰:“速去捕获野兽,备些野味,吾已久未尝肉味,口中淡如嚼蜡矣。”
二童子闻令,分头行事。无问仙步入草棚,掷下二蒲团,自坐其一,复指另一蒲团,对花拾和尚言:“花拾兄,何不坐此,共叙衷肠?”
花拾和尚在蒲团之上,盘膝而坐,复言拜师之事。无问仙笑曰:“此事不急,吾近半载,实为子而来。子之心性,颇为不俗。吾先告子,吾去后,子当何为。首者,子有暇,可往苹果园一行,既诺助阿紫,当践前言,处置妥当。次者,阿紫之事毕,子须归潭拓寺,续作尔直岁和尚,彼处乃汝证道之所也。”
花拾和尚闻言,疑云满面,曰:“无问仙大师,潭拓寺乃佛寺,非道观也,吾于彼处,何以修道乎?”
无问仙笑而答曰:“佛本为道,何有不可修道之地哉?道在心中,不在形式,佛寺道观,皆可为修行之所。”
花拾和尚躬身点头,曰:“受教了!”
无问仙复问:“子有何等特长乎?”
花拾和尚对曰:“吾善记数字,尤对钱财,过目而不忘。一览即数,何时何地,何人所赠,吾皆铭记于心,纤毫不爽。因斯之故,方丈谓吾缺佛性,不宜修佛,然又命吾管钱,岂非怪事乎?”
无问仙笑而戏言:“方丈岂非子之旁系亲戚乎?不然何以如此相待?”
花拾和尚点头应曰:“实乃吾父之叔父。吾祖为其挡灾而殒,彼因此心境大变,遁入空门。然于吾,甚是关爱。”
无问仙乃出一灵器,递与花拾和尚,曰:“子持此器,若能悟道,则吾师徒之缘定矣。若不能悟,则缘分尽矣,子亦将忘今日之经历,如梦如幻。去吧。”言罢,伸手在花拾和尚脑门轻轻一拍,花拾和尚顿觉天旋地转,头晕眼花,如入幽冥之境。
良久之后,花拾和尚觉四周渐寂,急启双眸,乃见己身处于一道观之中,举目而望,其上书“任务大厅”四字。有衣蓝袍道士一人,神色匆匆,问之曰:“花拾师兄,此任务接否?若不接,吾便取之矣。”
花拾摇首而言:“任务汝接可也,然能否为吾释疑,此等任务何以计之?”
蓝袍道士闻言,略有愠色,曰:“任务令牌之中,详解尽在,何不自行观之?”言罢,急取任务令牌,对所欲接之任务一划,顿时,任务列表上一项化作光华,翩然飞入其令牌之中。
花拾一愣,忽忆无问仙赐其一灵器,随即现身于此,顿时恍然,此乃幻境也。己所历者,幻境之试炼矣。若试炼过,则可拜无问仙为师;若不过,则记忆尽抹,更无望于拜师之事。念及此,花拾心中雀跃,探手入怀,觉口袋中多一任务令牌。遂取之,置于额上,诸多信息如泉涌般入其脑海,瞬息间,己之身世、所处何地、所为何事,皆了然于胸。
原来,此幻境乃无问山,无问仙之道场也。无问仙门下弟子芸芸,分居各山头,修炼道法各异。花拾乃其中一派之弟子,于外门修炼数载,方得入内门之资。今正历内门弟子历练之试,任务令牌中所出首题乃:“何以任务大厅中承接任务之弟子,完成任务得贡献点而非直取金钱?”
而后,花拾悟幻境之时流异于外界,千百载岁月于外界不过一弹指矣。是以不急于答题,先归宿舍,欲觅启发之机。又欲探此幻境中之无问仙,是否即昔日之无问仙也。循脑海中新增之记忆,离任务大厅,寻得归宿舍之小径,未几已至。启扉而入,见室内朴素无华,与潭拓寺中僧寮无异,唯无佛教之物,仅有道士所用之器。乃执浮沉,捏诀挥之,室内尘埃化作一缕青烟,消散无踪,室中洁净清爽,甚合其心。花拾素爱洁净,见幻境中此身竟能道术,心中欣喜不已。
休憩一日,次日晨光初现,花拾赴后堂,欲拜见无问仙。至则受阻于童子,言其未历试炼,非内门弟子,不得面见仙师。花拾怅然,欲探仙师真容之念,似已成空。遂舍此念,转身而去,欲游历山下,或可得解题之径。
花拾复至任务大厅,环视厅中任务繁多,分列难度,各需相应境界与能力。完成之度亦有等差,所得分数悬殊。如最高“极”级之完成,即便最低层级,其所得贡献点,亦不输寻常方式完成之仙级任务。花拾之内门考核任务,等级虽低,易成而难完美。
花拾心喜,因考题乃其所长之钱财之事,此乃天赋所在,常能触类旁通。略一思索,便知山中苦思无益,钱财乃红尘之物,必于红尘中求解。遂决意下山,向厅中童子索得行囊与干粮,启程而去。
花拾步履轻盈,沿山路而下,心中满是对此幻境世界之好奇。山下世界与山中迥异,人声鼎沸,市井之气扑面。其穿梭市集,细观摊位,聆听讨价还价,体味金钱交易背后之情感与算计。
于一茶馆中,花拾择窗畔而坐,品茗听谈。此地成其观察人间之佳所。闻人论勤俭持家之道,亦闻人诉贪欲之悲。每一言,每一事,皆如钥匙,试启其心中“钱与道”之谜。
随后数日,花拾遍访钱庄、商铺,甚至参与交易会,亲身体验金钱流转之智与阱。始悟,钱非仅交换之媒,更乃人性、欲望与道德之试金石。每一次交易,皆含价值之判断与取舍,此正其所寻答案之一部。
花拾之脚步未止于山脚小镇,深知欲解心中之惑,必行远观多。于是,怀对未知之渴望,踏上游历之旅。
首至中原大国,见金银铜铁各具价值,流通有序。于市井间,见证金钱驱动商业之繁荣,亦睹财富不均之社会矛盾。其收集数枚钱币,每一枚皆载历史,诉说着国家之兴衰。
继而,跨海至西方国度。彼处钱币迥异,然于交易中皆重。花拾于市场上,用奇异钱币交换食物、衣物,体验不同文化下金钱之共通与差异。精选数枚西方钱币,收入囊中。
旅程继续,花拾之脚步遍及冰原、沙漠、岛国。每至一处,皆深入了解钱币制度,观察金钱如何影响人们生活、信仰与价值观。发现各国钱币虽异,然皆承载人类对价值之认同与追求。
漫长旅途中,花拾不仅收集大量钱币,更积累对金钱之深刻理解。分析钱币,从材质、工艺、图案中,解读各国历史、文化之韵味。意识到,尽管皆为钱,然每一枚背后,皆蕴含国家之经济、政治与社会结构。
终,当花拾满载钱币与心得返回无问山时,已非昔日对金钱仅有浅显认识之小道士。其信心满满,欲答第一道题。忆起无问仙以弹簧简答其问,遂自语:“吾亦欲试之,以最简单之语言回答。”遂拿出任务令牌,于第一问后书答案:“因‘钱有边界’!不同国度之钱以汇率区隔和交换价值,无问山亦有自己之钱的边界,此边界,便是无问山之贡献点!”
花拾写完答案,令牌光华飞出,落入任务完成栏,发出耀眼红光。童子连忙上前恭贺:“花拾师兄,恭喜,你是我无问山首位任务完成度为‘极’完美之人!”
花拾大喜过望,正欲启唇问童子,可有奖赏之事,忽觉身轻如燕,眼前一花,任务大厅恍若云烟,消散无踪。再启眸细视,只见无问仙笑靥如花,端坐于前之蒲团上。花拾揉揉双眸,确信已归现实无疑,且记忆犹存,自知已通过拜师之考验,遂连忙跪伏于地,行拜师之礼。礼毕,无问仙笑道:“汝本有三道考验,然首题便得满分,故后两题无需再试。至于奖赏,汝岂非欲见无问仙乎?诺,今汝已见之矣!”
花拾兴奋难抑,复又叩拜。无问仙摆手笑曰:“自今日起,汝之道号即为花拾子。吾今为汝讲道,时光匆匆,汝能记多少,便算多少。”花拾点头,按捺心中激动,静心聆听。无问仙讲道七七四十九日,花拾凝神倾听,竟不觉饥饿与疲惫。讲道既毕,无问仙叹曰:“花拾子,日后汝或遇投缘之人,若七人聚首,便可结为小队,共闯天下,如此方能证道。”
花拾铭记于心,又问诸多疑惑,不知不觉又过十余日。此间,花拾始感饥饿,然两童子每日狩猎烹饪,供其饮食,无须外出觅食。
无问仙复问:“吾将返岭南,汝还有何疑惑,速速问来。”花拾心中不舍,然知离别在即,思量片刻,问道:“师尊,能否告知另两题为何?虽无需解答即通过考验,然吾仍欲知其内容。”
无问仙取出一储物戒指,递与花拾,曰:“此为一储物戒指。若非‘极’完美评分,通过首题者,仅得此戒。此戒除储物外,还能将贡献点兑换之灵石,化为灵气,源源输入汝之丹田。故第二题问:为何贡献点换取者明明是灵石,而得之者却是灵气?第三题问:贡献点有何颜色?”
花拾闻后两题,觉首题不难,然次题却毫无头绪:贡献点乃虚拟之念,犹如问钱有何色,既可言多彩,亦可言无色,实为深奥之难题。
无问仙又言:“吾之学生遍布四海,汝等能否相遇,结队而行,尚未可知。然若终得七人,切记莫争做大师兄。”
花拾心中不解,连忙问曰:“师尊,为何吾不能做大师兄?”
无问仙道:“汝性宽厚,能容人,然缺乏‘敢为天下先’之勇与决,故若汝为大师兄,遇无解之困境,恐累及团队。”
花拾心中黯然,然思己之性,确是如此,却又不甘。乃问无问仙:“师尊,汝道号无问仙,是否已成真仙?”
无问仙哼曰:“怎地?欲考究为师之修为乎?虽吾仅为真仙中最低之玄仙,然亦不死不灭,懂否?”
花拾大喜,操起无问仙所赠之灵器,对无问仙便是一番狂风骤雨般暴打。无问仙抬手阻挡,哇哇大叫:“汝这欺师灭祖之劣徒,哎呀呀,痛煞我也!莫打莫打,吾承认汝有敢为天下先之勇矣!哎呀,还打……”花拾收起灵灵器,却已不见无问仙踪影,连同两童子亦消失,唯余两孤零零之蒲团与茅草房。
花拾向南三拜,心中无限惆怅。乃收起两蒲团,循山路而下,归至山下小镇。复寻至苹果园,至与阿紫相约之地,寻得阿紫,告以经过。
阿紫大惊,狐疑问曰:“汝随无问仙修道两月有余?此怎么可能?吾昨日才去潭拓寺寻汝,汝今日便至,哪有两月之久?”
花拾无奈,取出无问仙所赠之灵器,递与阿紫:“此乃师尊所赐,有神通,能使人入幻境躲藏,他人便不得见。且师尊言,汝将来亦会入其门下,然需待……五年之后。”实则无问仙言:“唯汝与阿紫成婚之后,阿紫方会入吾门下。”花拾曾为僧数年,此言难以启齿,乃换为五年之说。
阿紫点头,信花拾之言。乃告以己之困境:原来阿紫入一钱庄工作,此钱庄异于常态,不收储蓄,不贷款,专司分钱之事。阿紫入行数月,毫无业绩,常受同事嘲讽。阿紫性不服输,与同事争执,终相约于苹果园斗法,即在明日。花拾一听便乐,此乃以钱斗法也,于彼而言,非难事也。
花拾略加点拨,阿紫便心领神会,对明日之斗法信心满满。花拾又问阿紫:“汝言无问仙未收汝为徒,汝怎会师尊之道法?”
阿紫笑道:“汝这呆人,做和尚是否做至愚钝?无问仙虽不肯收吾为徒,然不等于不教吾道法也。何况吾听无问仙讲道多次矣。”
花拾恍然大悟,心中对阿紫愈生好感。且阿紫容颜俏丽,英姿勃发,性正与其相反,心中莫名好感顿生,乃认定无问仙言其终成眷属,实乃命中注定。
此后,花拾与阿紫,携手共赴江湖,心意相投,未几,遂结为道侣,情深意笃。又三载悠悠,花拾果与无问仙门下六子结缘,共组无问七子之队,花拾居长兄之位,威震一方。再历三秋,花拾终悟昔年两题之“极”解:原来领取灵石,犹如凡尘之年薪月薪,门徒仅知己之所得,而不知宗门之变迁。然以细水长流之灵气,映照宗门兴衰之变幻,则门徒皆知奋发图强,以兴宗门。至于贡献点之色,乃红白二色,阴阳相生,转换之间,微妙之变,亦映照宗门之盛衰,较之灵气,更为敏锐矣。
花拾悟此二题,道行大增,遂得证道。其所率之无问七子,亦成无问仙门下第二支证道之传奇,名扬四海,威震八方。
然花拾虽解题完美而证道,却未能实证,殊为遗憾。然因缘际会,阿紫数年后亦加入另一支无问七子之队,位居五师妹,与花拾遥相呼应。同时,花拾证道三题之“极”解,亦在真我余影中得以实证。十数载光阴荏苒,真我余影以红、白、蓝三灵石,筑成新“钱”之边界。花拾之“钱是边界”道论,终得实证,名垂青史,成为后世传颂之佳话。
此乃一段奇缘,花拾与阿紫,携手共赴江湖,历经风雨,终得道果。其事迹诡异神秘,荒诞不经,然亦不失为一段传奇佳话。
(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