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杲和田松不知不觉间，便将一瓶洪门酱香酒喝得涓滴不剩。李一杲倒置酒瓶，将最后一滴酒根倒入田松的杯中，心想这顿晚饭也该告一段落。却不料田松轻轻拍了拍手掌，两名年轻女子便从门外款款步入包房，径直在一左一右落座于两人身边。
坐在李一杲身旁的女子打开了桌上那瓶尚未开封的洪门酱酒，动作轻盈地为他斟满一杯。她的指尖在杯沿停留片刻，仿佛在传递某种无声的诱惑。随后，两名女子举杯示意，与李一杲说了几句模糊不清的话语，便一饮而尽。
李一杲此刻已是醉眼朦胧，酒精在他的血管中肆意奔涌。他的双眼泛着血丝，耳边嗡嗡作响，仿佛置身于一场混沌的漩涡之中。他听不清众人在说什么，只知道田松的声音依旧爽朗，而那两名女子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他机械地端起酒杯，与众人频频碰盏，任由酒精继续侵蚀他的理智。
然而，在意识逐渐模糊之际，一个念头却如同冷水般浇醒了他——那是对远在家乡的妻子的愧疚。这个机灵让他稍稍恢复了几分清醒。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脱身的机会。可那坐在他身旁的女子却仿佛察觉到了他的犹豫，她凑近了些，用柔软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腕，一颦一笑间尽是风情万种。
李一杲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知道此刻若是稍有不慎，便会坠入这场温柔陷阱。他的手心渗出冷汗，喉咙干涩，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他试图推开女子的手臂，却在这时听到田松的声音飘飘渺渺的传入耳中：
“来来来，李工，你猜猜看，洪门有多少门？猜对了，我让这两妹子陪你回房间一度春宵。”
李一杲的脑海一片浑浑噩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目光扫过酒盒上镌刻的宝岛地图，突然间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脑海中一片清明。他抓起沸腾的火锅汤勺，在鸳鸯锅清浊分界线上重重一划：
“从前洪门有三道门——青帮洪棍开山门，天地会暗桩走偏门，致公堂西装革履登堂门。”
他手指蘸着酒液，在玻璃转盘上画出三道螺旋：
“如今只剩两道门——黑道洗白的旋转门，白道染灰的玻璃门。”
汤勺突然戳向酒盒里凝神注目的洪门领袖：“您师父那代人，早把第三道门焊死了。”
田松惊讶地看着李一杲，仰头喝了一杯酒，又饶有兴趣地指了指两位妹子，再次朗声问道：
“李工，那请你再猜一猜，这两位妹子，又有几道门？”
打开的窗户外，吹来一丝带着湿漉漉梅雨的冷风。尽管身边妹子暖香如玉，也让李一杲感觉到冷意森森。他打了一个冷颤，发红的双眼牢牢盯着田松，心里不断地在思考这句话的深意。
在这酒精与欲望交织的迷雾中，李一杲仿佛看到了一面镜子，映照出人性中最复杂的一面。田松的问题如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剖开了表象下的层层迷雾。他知道自己此刻的回答不仅仅关乎面子与利益，更关乎对人性、对命运的深刻洞察。
窗外的雨声渐大，包房内的灯光昏暗如暮。李一杲的心跳依然剧烈，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在这场游戏里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三月的梅雨天总是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湿冷。凌晨三点，李一杲被一阵阵寒意从朦胧的醉意中唤醒。他睁开惺忪的双眼，借着床头昏黄的灯光，这才发现自己回到了宿舍。房间里没有开空调，潮湿的空气如同一层厚重的雾气笼罩在四周，即便盖着厚实的棉被，他也感到浑身发冷。
他坐起身来，双手撑在床头，努力回想自己是如何离开酒桌的。记忆如同被酒精浸泡过的照片，模糊而褪色。他记得最后与田松对饮时的情形，记得那两名女子温柔的笑容，记得自己在酒精与欲望的漩涡中挣扎的模样。然而，具体发生了什么，却如同被一场大雾遮蔽。
“那两个女子，后来有没有跟我一起回房间？”这个问题如同一根刺，扎进了他的脑海。他颤抖着手拉开裤子拉链，低头查看自己的衣物——外衣外套和裤子都不见了，身上只剩下一条薄薄的保暖内裤。
这一刻，恐惧与羞耻如同电流般穿过他的全身。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冷汗顺着脊背流下。他冲进洗手间，打开灯，这才发现马桶里残留着呕吐物的痕迹。显然，他在醉酒后曾在这里呕吐过。更糟糕的是，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失身给了那两名女子。
李一杲跌坐在马桶上，双手抱头，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懊悔中。他想起赵不琼清澈单纯的眼睛，想起那个托着下巴，把他幻想成架着七彩祥云迎娶她的盖世英雄的单纯女子。他甚至能想象到她的失望与痛苦的表情。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懦夫，像个被欲望与酒精吞噬的失败者。
他站起身来，打开水龙头，用冷水狠狠地洗脸。冰凉的水流冲刷着他的脸颊，仿佛在洗涤他的灵魂。他望着镜中的自己——红肿的眼睛、苍白的脸色、凌乱的头发——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个被现实击垮却又不甘沉沦的灵魂。
“我必须重新开始。”他在心里默念道。他脱下身上的衣服，走进淋浴间，任由热水冲刷着他的身体。水汽弥漫中，他的头脑越来越清晰，他想起了自己回答田松的那句话：“她们是移动的原始之门，是你用来迷惑他人的第三道门，却不是我的梦想之门。”
他终于心中释然了。
当他走出浴室时，房间里的湿冷似乎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他穿上衣服，拿起手机，给赵不琼发了一条长长的短信，告诉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窗外的雨声依然淅淅沥沥，李一杲却不再感到寒冷。潮湿阴郁的空气中，他仿佛看到了黎明的曙光。他打开笔记本电脑，十指在键盘上飞舞，将自己的想法快速转化为一个完整的demo。
做demo是创意设计和产品经理的基本功，而李一杲在这方面有着得天独来的天赋。早在大学时期，他就开始研究如何用AI工具辅助制作demo原型。正是这项技能，让他在深圳的一家大型央企旗下的零售集团快速崭露头角，并在短短几年间攀升至中高层。可以说，他不仅积累了原始的创业资本，更积累了宝贵的技术经验，这一切都离不开他对demo制作的执着追求。
刚入职的第一周，他就被分配到了一个电子价签项目组。这是一个全新的领域，对他来说既陌生又充满挑战。电子价签是一种结合了电子墨水屏和无线通讯技术的智能设备，能够实时更新商品价格，广泛应用于超市、卖场等零售场景。在此之前，李一杲对这一领域知之甚少，但他并没有因此退缩。他利用业余时间疯狂阅读相关资料，从零开始学习电子价签的核心技术原理。
然而，项目组的氛围并不轻松。按照惯例，项目组通常采取“老带新”的模式，而带他的老同事王芃已经在公司工作了六年。王芃对新人一向挑剔，尤其是像李一杲这样初来乍到的“新人”，更让他觉得不屑一顾。
“小李啊，你刚来就负责改价模块？我看你这简历写得倒是挺花哨，什么‘AI辅助demo’‘全能型产品经理’，这些都是吹的吧？”王芃一边翻着李一杲递过去的方案材料，一边冷笑。
李一杲没有反驳。他深知在这种场合解释只会徒增尴尬。他平静地说道：“王哥，咱们先不聊我的能力，我先给你看个东西。”
他打开笔记本电脑，熟练地调出一个demo。屏幕上的界面清晰地展示了电子价签系统的功能架构：从商品信息录入到价格实时更新，再到后台数据管理，一切都一目了然。
“这是我昨晚加班做的demo。”李一杲指着屏幕说道，“你可以看到，每个功能模块都有对应的交互逻辑，甚至连未来可能的扩展接口都预留好了。”
王芃的脸色渐渐变了。他凑近屏幕仔细看了一会儿，突然指着其中一个功能模块问道：“这个改价模块的数据来源是哪里？”
“您看这里。”李一杲轻点鼠标，弹出一个详细的技术说明文档，“数据来源是通过API接口对接第三方平台，具体技术实现细节都在这份说明书中。”
王芃翻了几页说明书，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行吧，小李，算你厉害。这demo确实没得挑。”
李一杲做完改价模块之后，对电子墨水屏的最大优势有了更深的理解——它可以随时刷新价格，即使几分钟变动一次也没问题。这对于蔬菜类商品的价格管理来说，无疑是一个绝佳的解决方案。然而，他并没有止步于此。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在他脑海中闪现：“为什么非要让人手动修改价格呢？完全可以借助AI分析，实现智能调整！”
想到就做。他立即投入到了新的工作中。整整一个晚上，他反复调试代码、优化算法、完善交互设计。最终，一个全新的智能调整价格的demo诞生了。与此同时，他还撰写了一份详尽的开发工程说明书，详细解释了AI算法的原理、系统架构的设计以及未来可能的优化方向。
第二天一早，李一杲信心满满地将方案报告递交给了上司张经理。
不出所料，这份报告很快就引起了张经理的关注。当天下午，张经理就把他叫到了办公室。
“小李，你的方案我看过了。”张经理推了推眼镜，“这个想法挺有意思的，但我觉得有几个问题需要你解释清楚。”
李一杲微微一笑：“张经理，请您看这个demo。”
他打开电脑，播放了一个关于智能调整价格系统的完整演示。屏幕上清晰地展示了AI算法如何根据实时数据自动调整蔬菜价格，甚至还能根据历史销售数据预测未来的市场需求。
“您看这里。”他指着屏幕说道，“这个系统不仅能够实时调整价格，还能根据市场波动自动优化定价策略。具体的技术细节和实现步骤都在这份说明书中。”
张经理的目光在屏幕和说明书之间来回切换。他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小李，你的这个方案确实很有前瞻性。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这个系统会不会出现误判的情况？”
“张经理放心。”李一杲胸有成竹地说道，“我已经设计了一个双重校验机制。AI系统会先生成初步的价格调整建议，然后由人工审核确认后再执行。这样既保证了效率，又避免了误判的风险。”
张经理听完后点了点头：“看来你的准备工作做得很到位。如果这个方案能够顺利实施，确实能为公司节省不少人力成本。”
李一杲微微一笑：“感谢张经理的支持。我会尽快完善这个方案，并争取早日上线。”
几天后，在一次部门会议上，张经理宣布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经过认真评估，我们决定采纳李一杲提出的智能调整价格方案。这个项目将由李一杲全程负责，并担任项目组长。”
在职场这座迷宫中，人人皆有自己的看家本领。有的人擅长阿谀奉承，有的人精于权谋算计，而李一杲的武器，却是那冰冷的代码与精密的逻辑。他所做的demo与开发工程说明书，就像两柄利剑，既是他攀登职场高峰的阶梯，也是他与这个世界打交道的通行证。
“李工，能不能看看你做的demo？”这句话如同咒语，在他的上司、同事、客户乃至下属口中不断重复。每一次，当他说出这句话时，李一杲就知道，自己又掌握了一次话语权。他的demo从来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展示工具，而是将抽象的概念具象化的魔法，能让最驽钝的“小白”也乖乖臣服在他精心设计的逻辑世界中。
然而，即便是再锋利的刀刃，终有卷刃之时。这一天，李一杲决定离开这座令他窒息的职场迷宫，投身创业大潮。临别之际，他召集了自己的团队，在一家偏僻的小酒馆里共进最后一餐。酒过三巡，他望着眼前这群或敬佩或不舍的面孔，缓缓说道：“记住，无论是多么伟大的构想，如果没有一个完整的demo原型和开发工程说明书，都只是一场空谈。它不仅决定了沟通效率与开发风险，更决定了产品质量、开发计划、任务分配、项目管理与监控。记住这一点，你们才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活下去。”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是对未来的谶语。没有人知道他是否真的相信自己的话会被铭记，但这一刻，他已不再在意。窗外的雨丝依旧绵绵不断，如同这座城市永远不会停歇的欲望与野心。
下海创业后，李一杲依然带着他的两大“神技”游走在商海中。那些曾经质疑过他的人，如今纷纷向他伸出了橄榄枝。他无需再去解释自己的价值，只需打开电脑，演示一个demo，一切便尽在不言中。
此刻，他正在为“烂片时代”这个项目忙碌。窗外的雨声敲打着玻璃，室内则是一片寂静，唯有键盘敲击的声响此起彼伏。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仿佛在演奏一首无声的交响曲。与此同时，他习惯性地自言自语，仿佛面前站着一个真实的用户。
“烂片时代APP可好玩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兴奋，“你看，一体两面，这一面是网文故事面，这一面是微电影和微短剧的播放页面。我先给你介绍网文页面……”随着他的解说，一个个界面被快速拖拽成型，仿佛在构建一个虚拟的新世界。
不知不觉间，黎明悄然而至。空调的冷气将梅雨季节特有的潮湿空气吹散殆尽，房间里只剩下一片干燥的寂静。李一杲坐在书桌前，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在黑暗中发出幽蓝的光芒。窗外的雨声依旧淅淅沥沥，像是无数根细针在敲打玻璃，又像是某种无声的责问。
他揉了揉太阳穴，昨晚醉酒的头痛还未完全消散。记忆如同一团乱麻，昨晚与那两个美女共饮的画面依稀可见，但具体内容却模糊不清。一种莫名的慌乱在他心中萦绕，仿佛有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悄然降临。然而，此刻的他没有时间去深究这些烦恼。工作，成了他暂时忘却一切的良药。
“烂片时代”APP的最新版本正在他的指尖下逐渐成型。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仿佛在演奏一首无声的乐章。屏幕上的界面被他快速拖拽成型，每一个功能模块都精准地落在它应该在的位置。
“烂片时代APP可好玩了。”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脑海中构建着用户使用时的画面，“你看，一体两面，这一面是网文故事面，这一面是微电影和微短剧的播放页面。我先给你介绍网文页面……”
随着他的解说，一个个界面被快速拖拽成型。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兴奋，仿佛面前站着一个真实的用户。窗外的雨声渐渐变得遥远，他的世界只剩下眼前的屏幕和手中忙碌的键盘。
“你知道吗？”他对着空气说道，“那些被网文平台冷落的作家们，简直就是咱们挖墙脚的绝佳人选。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作家一个个都把自己当大爷，怎么可能屈尊降格来咱们这儿？”
他想起田松告诉他的那句话：“逃避和示弱不是创业的好办法，‘坏’得别人心痒难耐却拒绝抄袭模仿才是王道。”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击碎了他心中的犹豫。
“这还不简单！”他冷笑一声，“咱们这儿不比谁的作品更牛，就比谁的故事更‘烂’得过瘾！这样一来，那些网文大佬们肯定不会把目光投到咱们这儿来。哈哈哈，这招儿真是绝了！”
然而，问题接踵而至。“怎么界定这个‘烂’呢？”他一边思考，一边在demo中添加了一个用户评分系统，“总不能让小编来当裁判吧？那岂不是又得养一群吃闲饭的？”
他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所以啊，这个评判的大权，咱们就交给广大的玩家们。让他们自己去定夺。哈哈，这招儿真是太妙了！”
李一杲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仿佛在编织一张巨大的网。他继续说道：“这样一来，那些被玩家们扔砖头、扔臭鸡蛋最多的‘最烂作者’，反而能得到一个特权——强制拉人一起写‘烂故事’。嘿嘿，看谁还敢说我最烂？我就有权利拉你进来‘一起烂’！这感觉，简直爽得不要不要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demo中添加了一个社交功能模块。界面上顿时多出了几个拉好友一起写“烂故事”的选项。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一来，那些独来独往的网文作者们，就得乖乖加入我们的‘烂片时代’了。其他平台的大佬，这下子只会贬低我们，不会抄袭我们了吧？哈哈哈……”
然而，新的问题又出现了。“万一有玩家辛辛苦苦码了一堆烂故事，结果无人问津，那岂不是惨兮兮？”他皱着眉头说道，“总不能让他们心寒到底，得给他们送点温暖才是。”
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凡是那些门可罗雀、无人问津的作者，只要他们坚持不懈地写烂故事、烂剧本，咱们就给他们贴上悲情标签。让他们哭哭啼啼的，这么一来，总有人会忍不住心软吧？”
说着，他在demo中添加了一个“悲情标签”功能。界面上顿时出现了一串泪汪汪的表情符号和“可怜巴巴”的标签。
“这样一来，那些无人问津的作者们就有救了！”他得意地说道。
然而，新的难题又摆在了他的面前。“作者要不要给稿费？读者呢？要不要付费？总不能让大家白玩，平台一分不赚吧？”这个问题让他头疼不已。
他连忙给赵不琼发了一条消息：“能不能搞个无感支付啥的？”一想到收钱这档子事，他就头疼，“到底是该多替作者赚钱呢，还是多替读者省钱？”
他摇摇头，决定暂时抛开这个问题。接着，他又开始琢磨“烂片时代”的另一面——短片播放面。
“烂片时代”是只展示短片播放这一面呢，还是两面都上？李一杲琢磨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两面都上！
“就跟扑克牌似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在demo中添加了一个翻转动画，“用户一打开‘烂片时代’APP，先看到的是‘短片面’——这就是正面；点一点屏幕，它就慢悠悠地翻过来，露出短片的故事内容——这就是背面。”
他满意地看着这个翻转效果：“有了这想法，我又想到，拍片的花絮和彩蛋，都可以附在背面的故事里。这样一来，用户就能看到更多乐子。”
他停顿了一下，又想到一个主意：“要不彩蛋设置成收费的？”
他笑着摇了摇头：“不过这事儿还是交给赵不琼他们去合计吧。”
看着最新出炉的demo页面，李一杲心里那叫一个舒坦。然而，他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要是用户不愿意花钱怎么办？”
黎明前的黑暗中，李一杲望着屏幕上的demo页面，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这个‘烂片时代’啊……”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带着几分自嘲，又带着几分期待。
窗外的雨声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寂静。空调的冷气依旧无情地吹拂着他的后颈，带来一丝凉意，却浇不灭他内心的亢奋。盈利模式的问题如同一团乱麻，缠绕在他的心头，但他选择了暂时搁置。毕竟，“烂片时代”的第一版demo已经基本成型了。至于未来如何赚钱，那还是留给明天的太阳去思考吧。
他摇摇头，试图甩开那些烦扰的念头。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击了几下，仿佛在为这个夜晚画上一个句号。屏幕上的界面依旧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像是一个未完成的承诺，又像是一个永远无法兑现的梦。
一阵困倦突然袭来，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按在他的肩头。他满意地关闭了笔记本电脑，机械地脱下外套，爬上床躺下。黑暗立刻吞噬了他，但他分明感觉到，在这片黑暗中，有一个声音在低语，在嘲笑，在怂恿。
“你真的以为自己能成功吗？”那个声音说，“你不过是又一个迷失在创业迷雾中的 fool。”
“闭嘴。”他低声嘟囔了一句，却无法分辨这是来自外界的声音，还是他自己内心的回响。
很快，房间陷入了死寂，只有他均匀的呼吸声和偶尔发出的呢喃。窗外的雨声早已停歇，但他的梦境却依旧喧嚣。在梦中，“烂片时代”仿佛成了一座永不熄灭的城市，无数用户在其中穿梭、狂欢、追逐，而他则是这座城市的缔造者，既是上帝，又是囚徒。
黎明悄然而至时，房间里响起了一声梦呓的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