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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回 拳掌起时因果动,玄机破处混沌开

  在无问僧的哲学观念里,宇宙的成住坏空恰似熵增的另一种表述,于是,他如此郑重地向门生告诫:“大凡诸事,一旦臻于功成,衰败必然接踵而至。”

  “既然是这样,那为何还要去做呢?”门生满脸困惑。

  “因为有死方有生。”无问僧平静作答。见门生依旧懵懂,他又阐释道:“在未能领会此理之前,你做任何事,都要以最坏的结果必然发生为准备,朝着最好的意外必然降临去拼搏,如此,你所得到的结果,便有希望达成心中所求的轮回。”

  “烂片时代”这个项目一经问世,便赢得了众人的认可。赵不琼心中一动,立时联想到“成”之后“坏”的必然,如今大家来到老师无问僧家中的翰杏园,她便是带着应对“坏”之必然发生的后手而来。

  无问僧听完项目介绍,对“烂片时代”这个独特的名称很是赞赏。然而,众人提出以“仙凡对立”制造舆论挑事的想法,在他看来,犹显稚嫩,不够阴狠。无问僧的脸上满是失望,连连叹气道:“唉,这手段太过温和,实在不敷所用,阴毒不足啊!”

  众人见他这般神情,虽话语中透着叹息,但那意思却似乎是一种默许。赵不琼索性挑明了问道:“老师,您就明说吧,您到底是支持还是反对这个项目?”

  无问僧佯装大惊失色,瞪大了双眼:“哎呀,不琼啊,你今日怎这般直截了当?你难道不知我向来只用春秋笔法,断不会直白道出答案的吗?”

  赵不琼瞧出无问僧这是在逗弄自己,不禁莞尔:“老师,您就透露一点嘛。”

  无问僧故作一副极为为难的神色,叹了口气:“好吧好吧,难得你们这般踊跃,我也不好扫你们的兴。那我且说说我的看法,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儿。我…反对!”

  无问僧此语一出,赵不琼的脸色瞬间煞白,心中暗忖:这老头今天怎么了?以往就算反对,也是委婉提点,从未这般直白。张金枇、陆静、王禹翔等人也是瞠目结舌,直愣愣地盯着无问僧。无问僧见状,心头暗喜,放声大笑起来:“我是说,我反对你们放弃这个项目!要是你们真就这么放弃了,我就把你们写进历史书里,让你们臭名远扬!”

  无问僧的突然表态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场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搞得措手不及。王禹翔一向沉稳的性格在这一刻完全失控,他几步冲上前去,一把揪住无问僧的肩膀,照着他后背就是一拳:“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

  陆静也被这戏剧性的一幕激得气血上涌,她虽说平日里斯文内敛,此刻却被无问僧的“惊吓“彻底点燃了脾气。见王禹翔动手了,她也跟着上去,在无问僧的后背上轻轻捶打了几下:“您这不是存心想我们爆血管吗?“

  赵不琼原本还沉浸在无问僧反对项目的震惊中,听到他后半句“反对你们放弃“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她的心跳得飞快,仿佛有千钧重担突然从心头卸下。待她回过神来,无问僧已经被王禹翔和陆静“围攻“得抱头求饶,她也忍不住壮起胆子,上去象征性地拍了几下。

  张金枇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她心思缜密,自然不会轻易参与这场闹剧。但当她看到无问僧被众人“欺负“却不还手时,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若是自己不动手,说不定会被误认为知情不报。反正无问僧又看不见是谁在打他,与其被动挨骂,不如主动参与。于是她也上去象征性地抡了两拳。

  这一幕闹剧很快就引起了思思的注意。她连忙上前拦住众人:“各位!各位!阿叔要被你们打坏了!“她手忙脚乱地将四人拉开,大家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夸张。四人迅速回到座位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端起茶杯,拿起手机,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无问僧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上却挂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他转向思思,故意用一种夸张的语气说道:“思思啊,刚才我感觉后背有一只癞蛤蟆在爬,是你帮我赶走的吧?我最怕这种东西了。你看院子那边有一只癞蛤蟆在蹦跶,真是让我浑身发冷。多亏你帮我解决了这个麻烦,真是太感谢了。你要是有什么愿望,尽管说就是了。“

  思思没想到无问僧会这么说,她偷偷向周围的人看了一眼,发现赵不琼、王禹翔、陆静、张金枇四人都低着头玩手机,仿佛对刚才的事情一无所知。她又转头看向无问僧,只见他一脸平静,仿佛刚才的那一幕从未发生过。思思心里顿时明白了:这些人分明是在装傻充愣!

  思思着实没料到无问僧会这般发问,她目光游移,迅速环顾四周,只见其他四人都像没事人似的玩着手机,丝毫没有提及刚刚那场闹剧的迹象。她又转过头看向无问僧,见他一脸淡定,仿佛真的是在陈述一件平常之事。思思心中顿时恍然大悟,这几个人显然是在装傻充愣呢。那我该怎么应对呢?

  思思想起王禹翔平日里谈及无问僧时的那副崇拜模样,简直奉若神明,称他是无所不知、神通广大的奇人。思思心中忽生一计,眼珠一转,昨日在医院里的那个“惊喜”发现涌上心头。她也打算逗逗这位高人,于是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说道:“阿叔,礼物之类的就免了。我呀,昨天去医院做了检查,您猜怎么着,有了!您倒是猜猜,我这肚子里怀的是龙太子还是小公主呀?”

  思思这般问道,心里可是有着自己的小算盘。毕竟番禺这地方,民俗中多多少少有着重男轻女的倾向。她与王禹翔的结婚证虽然新鲜出炉,可要是怀的是个女娃……她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这才想从无问僧这里探探口风。

  没想到无问僧只是用眼角轻轻扫了一下她的肚子,便脱口而出:“九条孕纹缠身,必是男孩无疑!“

  王禹翔佯装专注于手机屏幕,可那耳朵却似两根竖起的灵敏天线,将无问僧的话一字不漏地收入耳中。一听这话,他心里猛地“咯噔”一下,犹如平静湖面被投入了巨石。九条?他暗自思忖,老婆今儿穿得这般厚实,这老头是怎么知晓这等细节的?自己身为丈夫,却对这事儿浑然不知,这可奇了怪了。

  他赶忙凑近思思,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急切问道:“你真有九条纹儿?”

  思思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懵懂茫然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我也没仔细数过呀,等晚上回去再好好数数看吧。”

  无问僧却轻轻摆了摆手,脸上挂着那副故作高深的神情,慢悠悠地说道:“数它作甚,此乃你王家日后的大儿子无疑。不过嘛,再过两日,这小娃娃可就不姓王喽。”

  这话宛如一道晴天霹雳,惊得王禹翔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他和思思结婚证都领了,虽说婚礼还未操办,但在他心里,那也算是两口子了呀,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哪能这么仓促!不过,他脑子转得倒也快,瞬间便领会了老头话里的弦外之音——按当地的老规矩,即便婚礼一时半会儿办不成,可那“四拜”的仪式却是必不可少的。得上了香,恭恭敬敬地拜了天地、祖先、爹娘,再行夫妻对拜之礼,如此这般叩过头的,才算得上是正儿八经的原配夫妻呢。

  王禹翔心里清楚得很,这老头的话向来灵验得很,哪还敢继续佯装淡定。他一把紧紧拉住思思的手,拉着她快步走到无问僧跟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脸上满是诚挚之色,言辞恳切地说道:“老师,我这就带着我家思思来给您行礼了。我们明天就回家里拜堂成亲,说啥也不能让我儿子改姓呀!”

  思思听闻此言,脸上顿时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喜悦笑容,她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轻声安慰着王禹翔道:“别担心啦,咱们的儿子无论何时都会姓王的呀。”说着,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了王禹翔的手,这一握,却惊讶地发现他的手心早已满是汗水。她不禁微微皱眉,满脸关切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呀?手怎么这么凉呢?”

  王禹翔轻轻摇了摇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试图让自己的表情恢复往日的平静,尽量让语气显得轻松自在些:“没啥事儿,就是……就是有点心虚罢了。”

  无问僧听闻,鼻腔里轻轻哼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玩味十足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哎呀,平日里胆大包天的癞蛤蟆,如今也会有心虚的时候啦?怪不得都说癞蛤蟆入药,还能治疗心虚之疾呢。”说罢,他双手往身后一背,优哉游哉地迈着方步,踱步走出了无问斋。边走还边自言自语道:“哎呀,刚才仿佛有几只癞蛤蟆跑到我背上来了,好像是,一二三……咦,不对呀,是三只还是四只呢?哎呀,坏菜了,我这真的是老糊涂了。咦,静静啊,我脖子不太舒服,赶紧来伺候本大老爷,顺便把我的大红袍拿来,再给我泡杯茶哟。”

  无问斋里的几个人听闻此言,不禁面面相觑,随即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陆静更是大声响应道:“好咧,老师,我马上就来!”边说边如同一只欢快的小兔子,一溜烟地跟了出去。赵不琼、王禹翔、张金枇几人见状,也赶忙七手八脚地收拾起茶杯、茶壶、点心等物件,跟着快步走了出去。

  思思是最后一个走出无问斋的。她的脚步似乎带着几分留恋,仿佛舍不得就这样匆匆离去。待众人的身影都消失在门外后,她站在原地,总觉得心里像是少了些什么,仿佛有个细微的声音在心底轻轻提醒:你似乎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转身,又缓缓走进那静谧得有些神秘的无问斋。昏黄的光线从雕花的窗棂间透进来,洒在地上,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思思轻手轻脚地将那些摆放杂乱的凳子一一扶正,摆放得整整齐齐,仿佛在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不容许有任何瑕疵。

  她微微蹙着眉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思索的光芒,脑海中像是过电影一般回放着刚才的场景。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暗自思忖:刚才大家走得匆忙,好像都没顾上拿纸巾。待会儿谁需要用的时候可怎么办?于是,她走到一旁的柜子前,轻轻拉开抽屉,拿出一包纸巾,这才心满意足地再次走出无问斋。

  她顺着那隐隐约约传来的欢声笑语,如同一只寻找同伴的小鹿,小心翼翼地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不多时,便瞧见在那棵枝叶繁茂、如同一把巨大绿伞的大蕉树下,无问僧正和众人聊得热火朝天。他那身破旧却又透着几分古朴韵味的僧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也在应和着这热闹的氛围。

  思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如春花般明媚的浅笑,然后放轻脚步,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飘落般,悄悄地走了过去,在王禹翔的身旁轻轻坐下,仿佛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方温暖小天地。

  “忘记”,在无问僧那令人惊叹的二十四神通之中,不过是如微尘般微不足道的一种罢了。然而,此刻的无问僧,甚至都无需刻意施展这神通——他已修炼到了一种高深莫测的境界。仿佛只需他那无形的气场轻轻一拂,别人心里某些不愿留存的记忆,便会自然而然地如同轻烟般消散,被遗忘在时光的角落里。

  思思究竟忘记了什么呢?她竟将刚才亲眼目睹王禹翔等四人对无问僧“胖揍”的那惊心动魄又带着几分荒诞的一幕,忘得干干净净,仿佛那一幕从未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不止是她,就连张金枇、赵不琼、陆静、王禹翔这几人,在踏出翰杏园的那一刻,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抹去了那段记忆,瞬间就将他们曾经对无问僧“大打出手”的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

  或许,这只是无问僧潜意识里的一种微妙心思。作为师长,他那看似豁达的外表下,终究还是藏着一份小小的骄傲与自尊——不希望别人记得自己曾被学生这般“胖揍”了一顿,哪怕那只是一场带着些许玩笑意味的闹剧。

  时光悠悠流转,如同一曲悠长的乐章,不知奏响了多少个音符,才来到了很久很久之后的那个时刻。彼时,李一杲和赵不琼早已超脱尘世,证道成为了真仙,在那仙云缭绕、如梦如幻的仙界之中,赵不琼像是被一道突然闪过的灵光击中,脑海中忽然间就浮现出了今日发生的这桩趣事。

  她那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轻轻拉过李一杲的衣袖,将他拉到一旁,仿佛要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般,压低声音说道:“你可知道呀,所有证道的无问七子团队成员,除了大师兄之外,其他的师弟师妹们,可都曾经‘胖揍’过老师呢!唯独大师兄从未动过手哦!”

  李一杲听闻此言,那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容上顿时浮现出一脸的困惑不解。他微微皱起眉头,眼中满是疑惑地问道:“为啥大家要去揍老师一顿呢?这可真是让人想不通呀。”

  “这其中呀,可是大有缘由的。”赵不琼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洞悉一切的聪慧,“那些揍了老师一顿的人,可都算是欠了老师一份情呢。”

  “那为啥大师兄就不能揍老师呢?”李一杲愈发觉得迷惑了。他那急切的眼神仿佛要从赵不琼的眼中探寻出答案,那模样就像一个渴望知晓谜底的孩子。

  赵不琼见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轻轻拍了拍李一杲的额头,笑着解释道:“你想啊,老师总不能也还手,把徒弟们揍一顿吧?但是,这一份因果呀,却可以转嫁给大师兄哦。也就是说,其他师弟师妹们都相当于欠了大师兄一份因果呢。要是大师兄也跟着去‘胖揍’老师,那这份因果可就没机会承接啦!我听小师妹说呀,凡是大师兄跟着揍过老师的团队,到最后可没有一个能证道成功的呢。”

  彼时,李一杲已然是证道的真仙大能,更是这创业因果道的道主。他本就聪慧过人,经赵不琼这么一点拨,瞬间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因果关系。他不禁微微仰头,望着那浩瀚无垠的天空,发出一声由衷的感叹:“原来如此啊!怪不得……”

  而这段充满趣味的过往,自然是多年之后的一段珍贵回忆了。此刻,且让我们将思绪拉回到当下,去瞧瞧无问僧和他那群可爱的弟子们正忙碌着什么有趣的事儿吧。

  无问僧听完“烂片时代”项目的详细介绍后,心中对这项目算是有了大致的印象。若非对整体构架还算满意,他也懒得费这么大工夫去逗弄这群徒子徒孙,让他们情绪失控,对自己来了一场“热情洋溢”的“胖揍”。而这四位弟子恐怕做梦都想不到,这一顿“特别招待”背后的代价有多高昂:他们这辈子怕是要被这个项目紧紧套牢,一旦撒手不管,那些倒霉催的事儿就会如同影子一般如影随形地跟在身后,接二连三地找上门来。而这一切因果纠葛,日后都将成为赵不琼和李一杲等人证道的关键——一旦踏入创业因果道,就如量子纠缠一般,因果循环永无止境。

  此时,大蕉树下的气氛稍显轻松。赵不琼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地开始介绍项目的具体规划:“投资预算方面,我们目前是这样打算的:注册资金一千万,其中现金出资部分五百万,大师兄出三百万,小师妹出两百万。现金主要用于开发‘烂片时代’APP。有大师兄和小师弟两位技术大牛坐镇,再加上他们圈子里那些编程高手的加盟以及AI技术的支持,这笔钱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无问僧却突然打断了她的发言,拉长了脸问道:“不琼啊,你的想法倒是挺美,但现实可是残酷得很哪!我问你,要实现这么大的抱负,没有两三个小目标打底,能搞出个啥名堂来?这几百万,塞牙缝都不够啊!“

  赵不琼刚想开口辩解,却被张金枇轻轻一举手给拦住了。无问僧眼尖,立即察觉到了这个细节。他眼睛顿时闪起一丝狡黠的光芒,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枇杷啊,你是不是私下里攒了几个小目标的私房钱?别藏着掖着了!嘿嘿,赶紧给我弄点来,让咱们也享受享受,改善改善伙食。“

  张金枇闻言吓了一跳,连忙摆手又摇头:“老师,我哪有钱?我家里穷得叮当响,这个项目我也只能出把力气,出钱是真的没办法。而且,您也知道,我这还没创过业呢,筹钱对我来说更是难于登天。我是搞人力资源的,您能不能先给我定个这方面的小目标?“

  无问僧一听这话,顿时板起脸来,语气严厉地说道:“没钱还想创业?既然你说真的没钱,那你就听好了!你们创业公司成立后,没营收不能雇人;营收不到十万,最多雇五人;每月营收过一百万,最多雇十人!每月营收过一千万,最多雇十五人!每月营收过一亿就人数封顶二十人!以后,不管业绩多好,哪怕月营收过万亿,员工数永远不能超过二十个!听明白了吗?“

  张金枇听得脸色发白,她弱弱地问道:“老师......这是什么意思啊?您说的是真的吗?“

  无问僧一脸不耐烦,冷冷地抛出一句:“当然是真的。“

  这一句简单的回应,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张金枇心中激起层层涟漪。她挨了无问僧一顿无缘无故的训斥,心里却反而明亮起来。她忽然明白,无问僧的这番话并非全然针对她个人,而是直指项目的根本问题——人的问题。

  张金枇迅速琢磨透了无问僧话里的弦外之音。她深知,无问僧素来不喜纸上谈兵,更厌恶空谈理想而不接地气。他所说的这些看似严苛的规定,实际上是在为团队敲响警钟:在这个项目中,人的问题才是重中之重,至于资金,不过是其次而已。

  然而,人手不足的问题摆在面前,又该如何解决?她偷偷瞟了一眼无问僧那不耐烦的表情,心里头还是有些不甘心。于是,她硬着头皮又追问了一句:“人手不够,这......“

  话还未说完,无问僧的眼睛突然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厉声喝道:“打住!这可是铁律!谁都不能给我打折扣!“他说话时还夹杂着一丝道音,仿佛带着某种不可违抗的力量。

  张金枇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击中,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旁边的众人也都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王禹翔更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老师,您这要求也太高了吧!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企业啊?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嘛!“

  无问僧一听此言,顿时怒火中烧,眼睛瞪得滚圆:“枇杷!家法伺候!用点力气!“

  张金枇这才回过神来,想起刚才被无问僧训斥时的场景,她本能地伸出手,啪啪啪地在王禹翔的后脑勺上用力打了几下。打完之后,她又像是完成任务的士兵一般,机械地报告道:“报告老师,任务完成!“

  无问僧听到这句话,猛地站起身来,脚步咚咚咚地往外闯。边走边气呼呼地嚷嚷:“给你们一个小时,我回来的时候,必须给我整明白,咋整才行!“说完,他背着手大步流星地离开,转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无问僧这一走,屋内的压抑气氛仿佛被一阵清风拂去,众人的心情也随之轻松了许多。大家从无问僧的火爆脾气中品出了些许意味——这事儿铁定是有解决之道的,只是他们暂时还没摸到门道而已。

  “得了,这下有戏了!“王禹翔率先打破了沉默,“咱们来场头脑风暴吧!“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张金枇也回过神来,连忙掏出手机,将无问僧的“难题挑战书“嗖嗖地发给了不在场的无问七子小分队的其他三位兄弟。她相信,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一定能找到破解这个难题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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