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浪像是午夜时分呼啸的浪潮般嘶吼,压碎空气、震颤地面、连谋杀星地面上那些灰白的沙粒都随着声浪有节律的跳动,撞向一步一步逼近剌人乐团的原铸之首,
但声浪在触碰到原铸之首的瞬间就破碎了,就像是打在礁石上化作碎片的浪花,
原铸之首微微抬起头来,藏在头盔下的瞳孔猛地一缩,
五个剌人乐手的动作随之停滞了一刻,他们的心中莫名涌出了一种恐惧,让他们僵硬在了原地,谋杀星也在这一刻重归于寂静,
然后,剌人主唱的脑袋忽得爆裂,原铸之首的身影在一瞬间出现在了剌人主唱的面前,手中动力拳轰出,一拳敲碎了剌人主唱的脑袋。
剩下的四个剌人发出了尖锐的怒吼,吉他手拨动琴弦,键盘手敲击键盘,鼓手敲击架子鼓,贝斯手发出无人在意的声音,
致命的音浪近距离刺向原铸之首,
但原铸之首的身影却消失在了原地,就像是影子溶解于黑暗之中,
动力匕首划破咽喉的声音响起,原铸之首手中的武器不知何时变做了一把战斗刃,轻盈地划破了吉他手的咽喉,
吉他手倒下,而在吉他手之后的键盘手极速敲击键盘,千万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像是千万把截然不同的武器刺向原铸之首,
原铸之出一声充满野性的嘶吼,鲜血的气味在他的身上洋溢,他仿佛变成了一头极端嗜血的食尸鬼,
但他的速度却在此刻快到了超越声音,轻易躲过了键盘手释放出的声音,双手扼住了键盘手的脑袋,
原铸之首双手向相对的方向发力,
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键盘手的脑袋被硬生生扯成了两半,脑浆与鲜血四溅。
鼓手见状急匆匆敲击眼前的架子鼓,但在他动手前原铸之首就手指微微一动,一把战斗刃射出,直接贯穿了鼓手的眉心。
只是眨眼间,整个剌人乐队的乐手都已倒在了原铸之首的面前 破风声响起,剌人贝斯手挥舞着一侧开刃如战斧的贝斯,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原铸之首的身后,冲着原铸之首的后背砸下,
原铸之首微微回首,一道灵能闪电随之迸溅而出,撕裂了空气,刺向贝斯手,转瞬间将贝斯手烧成了灰烬。
轨道上的舰船中,艾多隆凝望着这一幕,
“他到底是属于哪个军团的阿斯塔特?”艾多隆看向法比乌斯.拜尔。
法比乌斯笑了,
“所有。”他回答道:“贝利撒留.考尔,你真是个天才。”
“是时候让我出击了吗?”艾多隆微微张开嘴,口中夹杂着一些黏腻的腥臭味和嗜血冲动,
他已经开始对法比乌斯感到不满了,这个小小的药剂师一直在阻止他去夺取新的荣耀,
那个形似塔维兹的原铸、那个莫名强大的不明阿斯塔特、那个克隆体,都是能增添他荣光的猎物。
法比乌斯的嘴角掠过了一道冷笑:“那就去狩猎吧,总司令。”
沙砾地上,来自亚空间的绚烂光芒忽然爆裂炸开,来得如此急促以至于凤凰之子们都来不及反应,
而当看清绚烂光芒中展现出的那些人影后,每一个凤凰之子的眼中都流露出了愤怒,
那群混沌星际战士身着着紫、粉、金、银交错的奢华铠甲,面容淫秽、呆滞、痴狂、骄纵,身躯上充满了各种极端华丽的嵌入物,身躯高度畸变,有些身着重甲手持同样是乐器的武器,有些则裸露出大面积的皮肤手持修长怪异的剑刃,
帝皇之子曾经的第三军团,如今扭曲的色孽之徒站在了凤凰之子的面前,
他们就像是两个对立面,一个完美,一个扭曲,一个高洁,一个堕落,一个忠诚,一个叛变,一个忠于浴火重生的凤凰,一个随于亵渎淫秽的蛇神,
凤凰之子因帝皇之子的堕落而愤怒,帝皇之子堕落的姿态刺痛了他们的心灵,让他们感到了羞辱,感到他们的荣誉被玷污了,
帝皇之子们同样愤怒,他们因凤凰之子近乎他们昔日的姿态而愤怒,凤凰之子的姿态仿佛是在嘲弄他们,让他们产生了一瞬间的羞愧进而引发出了强烈的愤怒.
“为了帝皇!!!”
“为了帝皇~”
凤凰之子与帝皇之子同时发出了战吼,然后两者发现自己发出的战吼一模一样,
帝皇之子们为了嘲弄保留了为了帝皇的战吼,一万年过去,他们自己都习惯了。
“为了原体!”
“为了原体!”
两支部队再次发出了相似的战吼,空气中又是一阵尴尬。
“叛徒!”
“叛徒!”
两边同时骂道。
空气中又是一阵沉默,然后两方同时发出了野性的嘶吼,扑杀在了一起,
索尔紧紧握着相位宫廷剑,正欲投入战场,却听到了一声尖锐的嘶吼,
他看到了一个苍白、臃肿、怪异的阿斯塔特,那个阿斯塔特一手握着华丽的战锤,另一只手则提起了一个凤凰之子,
那怪诞阿斯塔特的脖子上裂开一道口子,尖锐的声波从中传出,霎时间将那个凤凰之子震碎成了肉酱。
这是帝皇之子们的领军,是索尔的基因记忆中倒映出了那身影,他想起了那个帝皇之子的名字.
“艾多隆!!!!”然而,有一个人比他更先一步吼出了声。
阿尔克内斯身着老式的马克四型动力甲,一步迈出,杀至艾多隆的面前,
他乃是昔日凤凰卫队的总长,也是最后的凤凰卫队,在凤凰卫队被艾多隆毁灭后,他选择苟延残喘,加入了艾多隆手下的凤凰密会,
可阿尔克内斯仍然保持着昔日军团的姿态,他不曾自残、不曾改造自己、不曾有身体畸变甚至不曾纵欲,
艾多隆因此厌恶他,将他打发向了法比乌斯,希望他除掉法比乌斯或者法比乌斯除掉他,但最终的结果是阿尔克内斯见到了克隆福根,并和克隆福根一同被塔拉辛收藏。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阿尔克内斯!”
“怯懦的阿尔克内斯,迟疑的阿尔克内斯,盲目的阿尔克内斯,随波逐流的阿尔克内斯,不合群的阿尔克内斯。”
面对艾多隆的嘲讽,阿尔克内斯反而笑了出来,
艾多隆的嘲讽倒是没错,阿尔克内斯的确是这样的人,他犹豫、无能、迟疑、随波逐流,始终无法找到自己在银河间的位置,
他无法舍弃原体,同那些忠诚派一同忠于帝皇,
可当原体堕落,他又无法向那扭曲怪诞的蛇神献上敬意,
他无法追随自己的兄弟,和那些被杀死的凤凰卫队一同赴死,
但他又无法和军团中的其他人一样,沉浸在堕落和纵欲中,
他不够忠诚、不够堕落、不够骄傲、不够无耻.他迷茫且不知自己的方向。
“但我已找到。”
“找到了我曾经失去的原体。”
阿尔克内斯坚定地说道:
“我不会再重蹈覆辙,你们休想再次夺走他!”
“艾多隆!叛徒!我乃帝皇之子原体的护卫,凤凰卫队总长阿尔克内斯,这次我将保卫我的凤凰,至死方休!”
“你称那渺小的克隆体为原体?”艾多隆讥讽一笑。
“我称那高洁的凤凰为父亲!”阿尔克内斯低吼道。
在阿尔克内斯的身后,六个身着着古老冥府型动力甲,手持动力长矛的终结者凤凰之子屹立,他们是阿尔克内斯训练的原体护卫,仿佛昔日凤凰护卫的再现。
而在艾多隆的身边,六个身着着粉紫色动力甲,肩膀、手臂、脑袋和膝盖上布满了各种音响,手中不同种类乐器的混沌阿斯塔特屹立,他们是噪音战士,帝皇之子扭曲的姿态。
凤凰卫队与噪音战士交锋,动力矛与噪音武器碰撞,阿尔克内斯和艾多隆撞在一起,腓尼基之刃和永恒荣耀战锤擦出了火花,
“渣子!!”艾多隆重重将战锤压在阿尔克内斯的腓尼基之刃上,巨力甚至让阿尔克内斯的膝盖微微下弯,
艾多隆冷笑一声,咽喉再次张开,锐利的声波直接压向阿尔克内斯,
然而艾多隆的声波打空了,阿尔克内斯莫名其妙地消失在了原地。
刺啦!!!
腓尼基之刃自艾多隆的后背刺入,撕开了他苍白的血肉,贯穿了他的身躯。
“圣哆啦a梦在上,我就知道你这个自大的家伙不看新闻。”
阿尔克内斯感叹一声,超能力训练盒训练出的念力顺着剑刃导入艾多隆的体内,试图将艾多隆的内脏搅拌成碎屑 “什么?”阿尔克内斯愣了一下,他的透视眼让他看到了艾多隆皮肤之下的食物,
那.那到底是是什么东西??
一团粘稠、臃肿、夹杂着哀嚎、骄纵与癫狂的苍白蠕虫.
闪烁着金光的战锤砸向阿尔克内斯的脑袋,
阿尔克内斯急忙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和艾多隆拉开距离,
“你到底变成什么鬼东西了?艾多隆!”阿尔克内斯低吼着质问道。
艾多隆身躯微微抖动了几下,身上的伤口中溢出几道诡谲的亚空间光芒,他用愤怒的眼睛盯着阿尔克内斯,面容丑陋扭曲,
“你竟敢”
还未等艾多隆说完,一声战吼就忽在战场上响起,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顿!!!”
一台漆黑庞大的地狱兽砰地一声落在了地上,掀起尘埃滚滚,
这尊地狱兽高高举起机械双臂,棺材板上的混沌八芒星熠熠生辉,向四周宣泄出八种色彩的刺眼光芒,
“阿巴顿!阿巴顿!阿巴阿巴就是顿!”
激烈的战吼声向着四面八方滚去,透过地狱兽上安装的扩音器四散而去,掀翻凤凰之子的同时也掀翻了帝皇之子。
“是他妈哪个人才想到给地狱兽加扩音器的?!”帝皇之子们抱怨道。
而那头阿巴顿地狱兽一眼就看到了屹立在高处的福根,在药物刺激下被激发的仇恨让他瞬间将福根视为了目标,
他猛地向前迈出了一步,化作了一把漆黑的战锤砸进了凤凰之子的阵型中,掀翻了数个阿斯塔特,直冲着福根所屹立的高塔,
“闪开!闪开!荷鲁斯的继爸来了!!!荷鲁斯继爸冲击!!!”
火力宣泄而来,砸向阿巴顿地狱兽,犹如泰拉古老传说中的硫磺火天降,瞬间将阿巴顿的身形覆盖,
但就在此时,四周没有被火力覆盖的帝皇之子和凤凰之子们却发出了痛苦的哀嚎,他们身上出现了烧伤,肢体像是被炮弹射中了一般断裂,
而阿巴顿本人则近乎毫发无损,直接从炮火中冲了出来,
这是寄宿于阿巴顿的体内,名为传销的奸奇恶魔在发力,这个诞生于金字塔式骗局的恶魔可以将阿巴顿受到的伤害向着四周的人类分散,人数越多分散掉的伤害就越多.
“怎样?荷鲁斯的继爸猛不猛?”
“又大又黑的大继爸来咯!!”体型比一般地狱兽要庞大的漆黑阿巴顿已然穿过了大半的战场,
福根却依旧纹丝不动,依旧屹立于高处,只是听着阿巴顿扩音器中传出的话语,纵使是他嘴角也止不住抽搐。
就在此刻,原铸之首的身影一闪,直接拦截在了阿巴顿地狱兽的面前,
强大的灵能从他的身上一出,剧烈的亚空间反应让四周的空气都冷了下来,结出了冰霜,
他以灵能增幅自己的身躯,配合着考尔从哆啦a梦道具中汲取灵感和技术制作而成的新型号动力甲,猛地伸出了双臂,挥向阿巴顿,
阿巴顿挥舞着装备了荷鲁斯之爪的动力臂砸下,
原铸之首的脸上绷起几根青筋,但他却硬生生挡下了阿巴顿的一拳,
抓住这片刻的时机,原铸之首调动自己的灵能,迅速编织出一道幻觉,刺向阿巴顿,
像阿巴顿这种地狱兽往往意志薄弱,容易受到幻觉影响,原铸之首冒险拦在阿巴顿的面前,就是为了创造机会用幻觉干涉阿巴顿.
滋溜~
原铸之首迷茫地眨眨眼睛,
他编织的幻觉非常丝滑地从阿巴顿的脑袋上划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