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终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亲兄弟,是袁家的未来。可不能互相坑害。”
“是。”
事情说完袁德让袁文绍先走,单独盘”袁德对着袁文纯道。
袁文纯乖乖的跪下。
“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亲自教导绍儿武艺兵法,却将你你三弟交给侍卫而心中不满。”
“这从何说起啊,儿子万不敢有此念头。”袁文纯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袁文绍,随即又低头反驳到。”
“你媳妇做的事,大多数都是你教的。你自以为做的隐蔽,实则我都看在眼里。你敢当着祖宗的面发誓说我说的不对吗?”
“儿子没有。”袁文绍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我也不管你有没有,往日有了,日后最好没有,往日里我不说你,一来我对你有所亏欠,二来,你所做之事并不危及整个家族,毕竟也不是所有人家都是兄友弟恭的,就是我年轻的时候也和你大伯小叔有过不快。”
袁德也没有多说什么,话锋一转道。“那你可知我今日为何说你”
“儿子知道。”袁文纯低下头道。
“你他妈知道个屁。”袁德说着一脚踹出。
用了十足十的力道。
将袁文纯踹了个人仰马翻。
袁文纯翻起身继续的跪着。
“今日你的作为,传到了官家那里,你让官家怎么想绍儿,怎么想我们袁家”袁德愤怒的说道。
他的手指指着袁文纯,整个人在不住的颤抖。
“绍儿要是在官家那里吃了挂落,与你又有什么好处。我往日教你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都学到了狗肚子里了。他奶奶的,窝里横的东西。”袁德没忍住,本想一巴掌打下去但是生生给忍住了,顾忌着袁文纯的面子,又是一脚踹出。
袁德怒其不争道。
要是袁文纯还是这样,日后这忠勤伯爵府等着完蛋吧。
袁文纯重新爬起来跪好。
“你给我记着,回去管好你媳妇,还有你自己,要是再有下次,忠勤伯爵府内将再也没有你的位置,我就是把爵位给老三,我都不给你。”
“哎。儿子知道了。”袁文纯连忙应下。
“滚。”
袁德气的不行,心中不断的盘算着。他的内心也是无奈,往日里袁文纯只是小打小闹。
再加上袁文绍懒得和袁文纯计较,总体上来说不怎么影响。兄弟之间打闹是越闹越亲的,便也没管兄弟二人间的小动静。
毕竟只要是人与人相处就会有矛盾,不是为银钱家产就是为爵位,兄弟之间的争抢不算什么。
这都没什么大不了点,但是对外上你总得一致吧。
如今袁文纯已经不能说是小打小闹了,涉及到了家中的利益了损坏了兄弟的名声,这已经到了不管不行的时候了。
袁德下定决心,要好好的管教管教袁文纯了。
袁文绍出了祠堂,便回了西跨院,一进门就看着华兰正捧着诰命服翻来覆去的傻乐呢。
“一个件衣服,有什么好看的,值得这么翻来覆去的看。”
“这可是诰命,有了它,能单独另一份俸禄,可是难得的荣耀,如何不值得高兴,这二品诰命整个汴京才有几个。”华兰的手指抚摸着青色的濯衣,凤冠对着袁文绍说道。
“父亲让大嫂禁足半月,又收回了管家权,咱们不用再盘算了。”袁文绍坐下话锋一转说道。
“因为收礼的事”华兰收回了自己不值前的样子,恢复了正常。
“嗯。”袁文绍点了点头。
“你说大嫂嫂怎么眼皮子这么浅”华兰道。
“还不是我那个舅舅,不许女子读书,然后又把她嫁进来祸害我家了,还有之前我与你说的那些。。。。算了不说这些了。”袁文绍叹了口气,
“祖母在家时常说,让女子不读书是短见,官人与祖母的想法倒是一致。”华兰见到袁文绍神色恹恹便将话题转到女子读书的事情上。
“你祖母的话有道理,女子读书才能明理,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是需要教导才能成才。古话说的好啊,一个好妇人,可旺三代。其中知事明理才是最紧要的。”袁文绍感慨了一声。
夫妻二人说了会闲话,又各自忙着自己的事。
翌日,袁文绍在书房练字,作画。华兰拿着请柬走了进来。
“官人,保国公府上送来请柬,邀咱们过去。”
这日袁文绍正在书房练字,华兰拿着请柬走了过来。
“另外还有永昌伯爵府的梁家三郎送来请柬,他们家儿子周岁宴。另外还有梁家三郎送来的一封信。就这两封特殊些,别的都是去了这个不去那个就得得罪人,到时候送一份礼去就行。”华兰说着将手上的两封请柬递给了袁文绍。
袁文绍从华兰手里接了过来,先打开了薄鼎臣府上送来的请柬,上面写着四月初十,薄鼎臣办烧尾宴,请着袁文绍过府。
另外打开梁晖让人送来的帖子,回京这几日,先是封爵,后来又是请客吃饭,带着华兰回娘家倒是还没来的及和这些发小们一起聚一聚。
梁晖当初对他可是多有照顾,没必要自己如今封侯了,就把两人的关系拉远了。
袁文绍没看请柬,先打开了信封。
“还假模假样的写封信,都在汴京派人来传个话不就行了。”袁文绍对着华兰说道,随即将手中的信纸展开。
华兰见状只是摇了摇头,低头看着袁文绍刚刚写的大字。
“平昌郡侯袁仲宣亲启,小子诚惶诚恐的写了这封信,不知道贵为侯爷的袁仲宣,还能不能记得起为兄,。。。。。好了上面说的都是屁话,你看看,笑笑就好,说正事,知道你回京封侯是一堆事,所以不敢打扰,我儿子抓周宴,你这做干爹的可不能不来啊,上次满月酒不来,你在戍边不挑你的礼,这次可得来,咱们兄弟三年没见了,可得趁着这个机会聚聚。另外你如今是侯爷了,可得给我儿子准备份大礼,不然我就让人出去宣扬,平昌郡侯是个吝啬鬼。”袁文绍看完梁晖写的信不有的摇了摇头。
扭过身看着华兰在看他刚画的画。
“怎么样?你夫君我画的还不错吧。”袁文绍走上前环着华兰的腰和她一起看了起来。
“官人的画,倒是有几分分名家风范了。”
华兰自幼跟着盛紘习字,正所谓书画不分家,所以本身的水平不错,自然鉴赏的水平也不错。
倒也不是她刻意恭维,而是袁文绍确实画的还不错。袁文绍融入了原身的记忆,和袁文绍本身就对这些东西有几分喜欢,所以此时画来,倒是真有几分意境。
“不过这里下笔再重些,感觉更好一点。”华兰说着拿起一旁的毛笔,认真的在画上勾勒了起来。
袁文绍看着眼前的美人作画,不由得喉结微动。
华兰今日穿了一件烟柳色银错金双凤织锦短袄,下着浅绿色青柳软纹长裙,头上挽着如云的朝月髻,上只竖着一条累金丝嵌宝石金带饰,两支翠玉簪。
整个人如白玉兰一般明媚至极,又身为孩子的母亲,身上多了一种光辉的感觉。
此刻低头认真的作画,一身书卷气,沉稳大方。
袁文绍看了好久,直到她收笔这才看向了画。
“我倒不知娘子还有这一手,往日只知道娘子的字写的好。”
华兰长相明艳大气,英气勃勃,雍容华贵,本身又自带着一股子书香门第培养出来的书卷气,还能放下身段,时不时的撒娇卖痴一番。
随时都能给袁文绍带来新鲜感。
“小时候父亲常常教我写字,写累了,便教我画画逗我,慢慢的也就学会了些皮毛。”华兰谦虚的道。
“比为夫画的好的多。”
袁文绍一手环着华兰的腰,一手拿起一旁的毛笔在上面落款。己亥年嘉月,袁仲宣与妻盛华兰作。
华兰则把头靠在袁文绍的胸前,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袁文绍拿出二人的章子盖到了上。
转过头,和华兰对视,二人温情脉脉。
情到深处,袁文绍亲吻着华兰的脖颈。
“爹爹,爹爹。”不待袁文绍有下一步动作,门外传来庄姐儿的叫喊声。
袁文绍和华兰连忙分开。
吱呀一声响动,庄姐身边的奶娘抱着庄姐儿过了门槛跑了进来。
“爹爹,娘亲。你们陪我去后花园放风筝好不好。”庄姐儿拿着仿生的羽毛风筝走了进来,对着二人说道。
小庄姐儿的出现打破了正浓情蜜意的夫妻两人。
“好,爹爹和娘亲陪你去放风筝。”袁文绍一只手抱起庄姐儿。一手牵着华兰,一家子向着后花园而去。
“哎对了,鹿竹,你去我房里找找,我记着有个玉锁。拿出来,你再去外院找一趟刘武仁,让他去翠宝斋定个金项圈,给他说要做工精细的,我有用。”走到一半,袁文绍突然想到了什么抱着庄姐儿转过身子对着鹿竹说道。
几个丫鬟中,白芷年纪最大,仅比袁文绍小两岁,其他的到如今也才十七八,刚刚到了放出去的年纪。
“是,侯爷。”鹿竹点了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