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4日晚,阿尔—卡达西亚宫。
安静的像是呼吸都有些停滞…
乌代.侯赛因静静的坐在高位上,他眼神如同凶戾的鹰,闪烁着惶恐、惊惧、又有那么点的激动。
“殿下,马希尔将军、伊扎特将军、米滋班将军他们来了。”一名心腹小跑进来就直接跪在地上说。
“请他们进来。”
“是!”
心腹低着头,吞咽了下口水,他感觉今天特别的紧张。
虽然说萨达姆是总统,但乌代喜欢别人称呼他叫殿下,代表着尊贵和荣誉。
没一会,就看到三个壮汉走了进来,打头阵的是萨达姆的堂兄、乌代的堂叔,曾担任共和国特别卫队司令的马希尔苏菲安提克里蒂!!
后来因为和墨西哥和美国上有金钱上的不明不白,让萨达姆震怒,免去了他的职务,打发去养猪了,心里怨气大的很,所以跟乌代走的非常近。
而第二个伊扎特·库珀·扎卡里,“乌代敢死队”的司令官!
第三名,米滋班哈迪,巴比伦宫卫队副队长!
这三个人就是乌代拉过来的…帮手!
一见到他们,乌代就很直接,“我准备干掉萨达姆和库塞!”
马希尔苏菲安提克里蒂眼睛发亮,直接就站起来,一脚踹开面前的椅子,“干!他妈的,我早就忍那库塞不爽,他在萨达姆面前毁我,直接将我贬为后勤总长,绝对不能忍,乌代!起兵吧,杀进巴格达宫殿,夺了那个鸟位!”
他很生气…
主要是心眼小,平时是大权在握的,现在让你去管理后勤,而且这个总长还基本就是个傀儡,这如何能让他满意?
反了算了!
伊扎特·库珀·扎卡里是乌代的铁杆,他也站起来拍着胸脯,“殿下,你让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就算去征战以色列,我也绝对不含糊。”
对于这个以自己名字命名的敢死队队长,乌代还是很满意的,目光看向了最后的米滋班哈迪,他是巴比伦宫卫队副队长,掌管着宫殿右侧一处大门,萨达姆将其取名为:伊什塔尔门!
米滋班哈迪留着大胡子,眼神深邃。
“你什么意思,你倒是说啊!”堂叔马希尔苏菲安提克里蒂蹙着眉大声问。
“我们有多少人?”
乌代看向自己的敢死队长,伊扎特·库珀·扎卡里眼神一暗,“还剩下120人,其他人被调往了萨达姆幼师团,而现在…指挥权不在我们这里。”
“120人!”
听到这数字几个人全都一懵。
这些人能干什么?
吃自助餐都得亏本。
“怕什么!120人就120人!120人先下手为强,杀进伊什塔尔门,只要我们动作够快,干掉萨达姆和库塞,拥立你为总统,一切大事可成!”
堂叔马希尔苏菲安提克里蒂很激动的梗着脖子,看着乌代开始犹豫的样子,就忍不住急切的跳脚,“殿下,不能犹豫了!干吧!”
“是啊,干吧!”
“我愿意当先锋,带队杀进巴比伦宫中!”
乌代咬着牙,眼眶都有些猩红,他有退路吗?
虽然比喻的不恰当,但正如贞观之年,那库塞就是李泰,他就是那瘸腿太子,父亲要废嫡长子呢!
要是等库塞上台,他乌代还能活下去吗?
“干了!”
他嗓子中发出嘶吼声,就像是一个走投无路的赌徒一样。
“明天是不是你值班?”他看向米滋班哈迪。
后者点点头,“是!15号晚上是我。”
“好!那就明天动手,明天我们从伊什塔尔门杀进去,找人给库塞假传消息说萨达姆要见他,然后等他到了后,做掉他!”
乌代说出杀弟弑父时,语气都在颤抖,也不知道他是兴奋还是激动。
“是!!”
三人互相看了眼,立刻应道。
而在巴比伦宫殿中。
库塞心满意足的从萨达姆房间走出来,他很满意,他被留下来吃饭了,而自己那白痴的哥哥则是被赶走了。
两父子喝着酒,当然虽然他们的信仰说不能喝酒,但谁管?在伊拉克谁能管?
就连他们的母亲萨吉达都管不了!
哦对了,萨吉达还是萨达姆的堂妹,也就是说库塞和乌代其实也可以叫萨达姆—堂叔?!
库塞脸上很激动,刚才父亲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哥哥脾气暴躁、为人寡恩、做事不讲后果,我不喜欢他,你要努力,等我百年以后,这伊拉克的一切还是得交给你。”
当时的库塞强忍着兴奋,只是很乖巧的说着乌代的好话。
他知道,越是说老大好话,自己父亲越是不喜,果然,在餐桌上骂了好几次。
站在巴比伦宫殿外的喷泉里,库塞仰起头,“我将和安拉一样伟大!”
8月15日,上午10时。
美国参议会议长:查尔斯·格拉斯利率领谈判团抵达墨西哥维克托国际机场。
卡萨雷亲自到现场迎接。
而国家电视台也给与了现场直播。
在电视里,双方还拥抱了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国家世代友好呢。
上午11点。
查尔斯·格拉斯利在国家宫见到了总统夸乌克莫特,表达了对和平的渴望和对北美局势希望安定的信念。
11点30分,进入闭门会谈。
现场没了记者,查尔斯·格拉斯利就比较直接提出想要见一见维克托元首。
卡萨雷和夸乌克莫特互相看了眼后,前者笑着说,“谈判将由我全权负责!”
查尔斯·格拉斯利眼神一闪,也不勉强,只是笑着点头。
可当他看到那《墨西哥12条约》时,直接就跳起来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种要求简直就是将美国完全分裂,我们不可能也不会接受这种条约,正式割让并恢复1848年《瓜达卢佩伊达尔戈条约》中被美国夺取的全部或大部分领土,包括但不限于加利福尼亚州、内华达州、犹他州、亚利桑那州、新墨西哥州大部、科罗拉多州西部、怀俄明州西南部、俄克拉荷马州狭长地带及德克萨斯州格兰德河以西部分,你知道这里大约多少平方公里土地吗?”
查尔斯·格拉斯利拍着桌子喊着。
他是想投靠维克托,在对方帮助下担任美国终身大总统,为此可以出卖美国利益,可不代表能这么卖啊。
我卖给你套,结果你告诉我,你看上我老婆了。
我给你推啊?
旁边的美国谈判团成员看了后,同样是义愤填膺。
“别忘记,美国也有核武,如果把我们逼到绝路,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其中一个挂着上将军衔的军方代表怒火中烧,这人就是新上任的中央司令部副司令马克斯韦尔瑟曼上将!
一个已经63岁的老头。
他在1989年9月至1990年11月担任美国南方司令部司令。
1989年12月,美国发动了入侵巴拿马的“正义事业行动”,瑟曼作为美国南方司令部司令,是此次行动的关键指挥官之一。他负责制定了作战计划,并进行整体指挥协调。
在他的指挥下,美军动用了2.6万人的兵力,分编成5支特遣队,从多个方向对巴拿马发动突然袭击,迅速推翻了巴拿马国防军司令诺列加的政权,解散了巴拿马国防军!
一个战将!
“核威胁吓不倒墨西哥人,你们敢动,我们就让美国人从这个世界上绝种!”
卡萨雷也硬气,他拍着桌子,“别特么的吓唬我,我跟着元首南征北战的时候,什么场面没见过?就你这种美国纸老虎你在我面前装你妈呢?”
“别拉我!”
旁边的夸乌克莫特拽了下他,卡萨雷指着面前的美国佬,“我告诉你们,不想签也行,滚回去,我们面对面再厮杀,我倒要看看,你们他妈的还得死多少人!”
那么硬的吗?兄弟?
不是说卡萨雷整天笑嘻嘻的吗?
但不得不说…真的MAN!
马克斯韦尔瑟曼上将和查尔斯·格拉斯利被他怼的脸色涨红。
四年前,墨西哥是一个可以用经济制裁就得垮台的国家,四年后,愈发不可制!
查尔斯·格拉斯利深吸口气,“我们得继续谈谈…”
双方接下来八个多小时,你方唱罢我方登场,双方是唇枪舌剑,愣是没人敢多喝一口水,生怕错过了精彩的一幕。
晚上19:27分。
会议室门打开,一脸疲倦的查尔斯·格拉斯利带着谈判团成员走出来。
“出来了出来了!”
在休息区等候的记者喊了声,数十人甚至上百人就扛着设备跑过来,他们在这里也呆了很久。
“议长先生,我是《纽约时报》…哦谢特,别用你的吊顶我!”金发女记者朝着身后骂着。
“议长先生,我是《华盛顿邮报》…”
“这里是《每日邮报》…”
看着这么多记者,查尔斯·格拉斯利也是心里骂了句,肯定是这帮狗娘样的墨西哥人搞的鬼!
那么多记者守着,就是想要从心理上瓦解他们。
“谢谢,请让一下。”安保人员推开记者。
“议长先生,请问你们谈的怎么样?双方有没有约定什么时候停火?”
查尔斯·格拉斯利等人一言不发,黑着脸就挤上去,然后坐上外面的轿车,朝着外宾馆行驶去。
半响后,卡萨雷等人才走出来。
记者们的长枪短跑又对准了他。
卡胖子笑嘻嘻的,“都别着急,都能回答,一个一个来。”
这笑容如沐春风,跟在里面谈判的时候那种完全不同。
夸乌克莫特站在旁边一言不发,但那眼神中,却能看到些许的惊叹,卡萨雷成长的很快,已经是一个非常非常成熟的政治家了。
而在美国那边,一路上都是一言不发。
但查尔斯·格拉斯利的表情也没有特别难看,为了利益吵架是工作,投降是生命,我特么都投敌了,你让我生气啥?
而想不到的是中央司令部副司令马克斯韦尔瑟曼上将同样一脸平静。
“你不生气吗?”查尔斯·格拉斯利问。
“我应该生气吗?”
对方反问,看着对方惊愕的表情就摇头,“最终的选择权不在我,而在你,我只是表达一下愤怒而已,最重要的是,就算是真的要炸核武器,国内的财团们就不干了。”
这话说的没错。
你炸了,墨西哥也炸,到时候我们财团赚什么钱?
卖裹尸袋啊?
还是卖卫生巾?
资本都是软弱的,而恰好,美国从上到下都是资本控制的,诺曼·施瓦茨科普夫只是一个依靠武力起来的武夫,上不得台面,就像是唐朝老臣们看武则天,以为就是个老娘们,等你熬死就行,可谁知道这家伙越老越精……
“哎。”查尔斯·格拉斯利叹了口气。
一路上两人再没多话。
到了外宾馆后,用了餐,就回房间休息了,但查尔斯·格拉斯利还是辗转反侧,他知道,维克托肯定会见自己!
果然,到了晚上十点左右…
有人敲门,他打开门,是个陌生的外宾馆服务生,“先生,元首先生想要见您。”
“稍等,我换件衣服。”
服务员点头。
查尔斯·格拉斯利换了件衬衣后出来,“走吧”。
跟着他就从另一部电梯下了楼,而这也有个后门,后面停靠着两辆凯迪拉克。
他透过车窗,隐约中看到个熟悉的面孔。
等拉开车门…
“马克斯韦尔瑟曼上将!!!”他惊呼着。
而后者也同样一脸的难看,硬生生挤出笑容,“议长。”
查尔斯·格拉斯利表情非常丰富的坐进去。
好家伙…
你拍着桌子要炸墨西哥,我还以为你丫的是什么正面人物,原来也是跟我一样!
这就让查尔斯·格拉斯利心里的愧疚感一下消散不少。
人就是这样的动物…
只要有人跟自己一起“倒霉”,他就觉得平衡。
车内的气氛很尴尬…
“咳咳…”
终于还是查尔斯·格拉斯利先开口,“呃…你是什么时候加入…”
马克斯韦尔瑟曼上将安静了下,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就是问他什么时候叛变的!
“去年8月。”
查尔斯·格拉斯利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原来还是个前辈呐。”
这话有些阴阳怪气,说的对方心肝子疼,马克斯韦尔也怼回去,“总要跑快点,要不然走在后面连一口热屎都吃不成!”
这话说完,就顿感不对。
玛德…
那这意思是自己跑的那么快,就是为了吃一口热乎乎的屎吗?
查尔斯·格拉斯利目光怪异的看着他,但也没在反驳。
都是叛徒,还论什么前后?
你还以为你是刘路啊,嘴巴上沾个卫生巾你就以为你是人上人拉。
两人同时不语,只是静静的看向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