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角大楼内部医院中。
医生和护士都是面色古怪、表情丰富的看着走廊口。
几个穿着黑色长袍,头上顶着不知名木制品,脸上还画着一些古怪的图案,嘴里念叨着晦涩难懂的咒语,左右不断的蹦蹦跶跶。
“主任,这是…这是巫师吧?”有个小姑娘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压低的声音问,瞪着大眼睛。
“嘘嘘嘘!”
那戴着眼镜上了年纪的主任忙将手指放在嘴唇上,蹙着眉,看了眼远处没人发现自己才开口,“别瞎说话。”
她停顿了下继续道,“科学总有解决不了的病症,那就只能寄托于玄学,我们要懂得患者家属的心理。”
也就是这种机关医院了。
要是你换成外面,没打电话报警就算不错了。
“我觉得也是,防长那孙女也说来奇怪,检查了很多项目,什么都没查到,甚至就连罕见病都查过,什么毛病都没有,但就是奇怪,昏睡不醒,而且那额头上还经常出现红点。”
有个站在旁边,看上去高资历的护士颔首说,“而且,晚上我查房的时候,都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就像是野兽声!”
也不知道哪里吹来的风,让医生和护士冷不丁的冒了个寒颤。
“别自己吓唬自己,我们都是讲究科学的,行了,都别呆着了,去忙吧!”主任双腿颤颤,但还是硬着脖颈说道,自己拿着文件夹就跑回办公室。
其他人见状也顿作群鸟散。
在病房中。
诺曼·施瓦茨科普夫紧紧皱着眉,他妻子布伦达霍尔辛格捏着手里的十字架,闭着眼祷告着,但那眼皮在微微颤抖着。
他的长女辛西娅眼中满是泪水。
而自家孙女则在病床上被红色的绳子捆着。
一个巫婆模样的人跪在床头,手里捏着个龟壳,摇头晃脑,脸色很苍白,玛德,比我屁股都白。
她突然怪叫一声,手里的龟壳就砸在地上。
啪嗒!
谁知道那龟壳竟一下就裂开了!
眼睁睁的就碎成了好几半!
噗——
那巫婆一口“液体”吐出来,身体就倒在地上抽搐,这一幕很突然吓呆了所有人,旁边的巫师忙搀扶起她。
巫婆瞪着眼,眼神中很惊恐,嗓子里嘶哑着,“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她被人用尸体压着,她的脑袋上钉着她的精血和皮毛,有人要害她!有人要害她!”
说着说着,又是一口血吐出来。
诺曼·施瓦茨科普夫头皮发麻,他也是实在忍不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先生,有人施法迫害您的孙女!”搀扶着巫婆的巫师扭过头说,“他们在用邪术杀害你的全家,你逃不掉的!”
妻子布伦达霍尔辛格尖锐的叫了声,啼哭着,“上帝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有没有什么办法?”现年17岁的三儿子克里斯蒂安倒是有几分的稳重,但他的声音中还带着颤音。
“找到用邪术迫害你们的人,然后破坏仪式就行!”
“那么多人,哪里去找?”
巫师眼珠子微动,“能拿到精血和皮毛的肯定是亲近的人。”
这话一出,诺曼·施瓦茨科普夫眼神猛的眯起,气氛顿时让病房内变得不一样了。
“我的孙女…还能有多久”
半响后,他才开口,声音有些微颤。
“尽快,最好一个月内找到,如果找不到,恐怕…全家危险了。”
巫师搀扶着已经昏迷的巫婆离去,但走到门口的时候,那巫婆忽然就醒了,“先…先生,上前来!”
诺曼·施瓦茨科普夫一怔,脚下不听话的往前走。
“我看到你身边都是小人,他们在暗算你,他们在拖你的后腿,很多原因并不是在你,而是你身边的小人,我帮不了你什么,但我只能告诉您一句话。”
巫婆使劲咳嗽着,“快刀斩乱麻!只有先下手,才有活路。”
说完,又晕死过去,旁边的巫师赶忙抬着她离开,留下一地鸡毛。
诺曼·施瓦茨科普夫面色一沉,脑海中情不自禁的就环绕着这句话,“小人作祟!你要注意身边小人。”
他身边小人是谁 肯定不可能是自己的孩子们,那就是剩下…
那些跟自己已经“貌合神离”的班子成员了!
“爸爸,这怎么办?你的身边有人要害我们啊。”长女辛西娅哭喊着说,使劲的抓着他的手臂,“救救艾莉莎,她还小,她只有四岁啊。”
“别哭,哭什么!哭能有用吗?”
诺曼·施瓦茨科普夫呵斥一声,沉声道,“我们现在要找到到底是谁在害我们。”
其实欧美人真的不是蠢货!
很多参与玄学活动的欧美人主要是为了娱乐。
调查显示,70的美国参与者表示参与玄学活动是“为了好玩”,只有少数人将其作为生活指导,只有1的美国人表示在做重大生活决定时很依赖占星术、塔罗牌或算命师的建议。
由于欧美科学教育体系较为发达,科学思维深入人心,许多人秉持科学理性的态度,对玄学的科学性持怀疑或否定态度,认为玄学缺乏科学依据,是一种迷信行为。
但同样一些欧美国家的商业精英、名人等对玄学有一定的敬畏或认可。比如比尔盖茨曾表示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开分公司或选择住房,都要请风水师看,还有一些股票分析师会借助玄学的力量预测股票的K线走向。
就跟亚洲一样,有些领导上台第一件事,先去宿舍和办公室将桌子或者椅子挪个方向。
玄学能有市场,还是有一定的原因的。
诺曼·施瓦茨科普夫拧着眉,抬起头,看向站在一侧一言不发的特伦特·泰勒,这个是妻子的侄子,也是他的卫队队长,对方也恰好抬起头看着他。
“我能相信你吗?”
“你是我的姑父,我和你绑在一起。”特伦特·泰勒平静的说。
诺曼·施瓦茨科普夫挤出笑容,只是有些渗人,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反手勒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耳边说,“从今天开始,你是新的FBI局长,把我身边的小人查出来,到底谁在害我。”
说到后面,他就近乎是咬牙切齿,“我要把他们一刀一刀给切掉!”
特伦特·泰勒手一捏,心情激动,使劲点头,“姑父,你放心,我保证会将幕后黑手找到!”
诺曼的妻子布伦达霍尔辛格也抓着自己内侄的手,哀求着,“泰勒,你一定要救救艾莉莎,一定要啊!”
看着自己的姑姑,他眼神内竟然闪过一丝的愧疚,就一丝丝,但使劲的点头。
从病房中出来后,特伦特·泰勒深吸口气,左右看了看,然后走到洗手间,将门反锁,从最里面的马桶里将蓄水盖掀开,从里面抠出个小袋子,放着个手机,拿出来后,里面就存了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喂。”
特伦特·泰勒手一紧,“我现在担任FBI局长,他让我调查身边的所有人…”
他全盘托底了,对面的人静静的听着,等他说完,对方夸赞了一番,“干的不错,接下来你就想办法把他身边的人都剪掉,FBI里面会有人教你。”
话说完,就挂了。
通话时间都不到一分钟。
特伦特·泰勒抬起头,长叹口气。
8月3日。
一则消息突然震惊美国政坛。
CIA局长梅莉娅·克鲁兹被FBI新任局长特伦特·泰勒带人在家中逮捕!!
这是对外消息,对内消息则是,FBI在其家中的地下室中搜出一个半人高的娃娃,上面写着诺曼·施瓦茨科普夫孙女的名字。
特伦特·泰勒眯着眼,走到FBI的地下囚牢里,这里关过很多人,什么马丁路德.金、什么马里奥萨维奥、莱昂纳德帕尔帖等等全都被关在这里过。
他走进最里面的牢房,就看到CIA局长梅莉娅·克鲁兹被扒光了坐在一椅子上,敞开大腿,羞耻的很,头上带着个头套,双手被紧紧扣着。
“还是不肯开口吗?”
特伦特·泰勒叼着根烟走到她面前,眯着眼说,“你只要开口,你就可以出去了。”
梅莉娅·克鲁兹抬起头,眼神猩红,嘴角抽搐,笑了,“赫赫…你想要我说什么,你们不就是栽赃陷害吗?都是搞情报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吗?装你X呢,你这个婊子生的贱种。”
她一口带血的涂抹吐在特伦特·泰勒的脚上。
这话让特伦特·泰勒一下就暴怒了,刺激到了他的内心,因为她老妈比较浪荡,白人、黑人、亚裔、甚至是印度佬都玩过,他到底是谁的种根本不知道。
这个消息根本藏不住的,很多人一查就知道。
但大家都维持着面子上过得去,像是对方这样直接骂杂种的,能不生气吗?
特伦特·泰勒狞笑着,“那我倒要看看,你等会还会不会这么嘴硬!”
他一挥手,在监控后面的雇员就按下按钮。
滋滋滋—
“啊!!!”CIA局长梅莉娅·克鲁兹尖叫一声,浑身颤抖,被电的翻白眼,大小便失禁,整个人都在抽搐着。
等关闭电源后,整个人已经真的昏死过去了,看上去惨不忍睹。
“名单让她按手印。”特伦特·泰勒骂了声,将手里的香烟头死死的按在梅莉娅·克鲁兹的胸口上!
8月4日,总统助理兼内阁秘书斯嘉丽·斯通、五角大楼公共联络办公室主任西恩·詹金斯、空军部长卡西米尔·鲁滨逊等人被FBI逮捕审讯。
当天晚上白宫上下172名各级干部被抓。
8月5日,参谋长联席会议副主席被逮捕。
下午,参谋长联席会议议长—克拉夫特·沃特斯在自己办公室被FBI局长带走,一下就将整个政坛弄慌了。
诺曼·施瓦茨科普夫在干什么?!
他要干什么?!
副防长卡尔文·沃勒当然等不住了,他去质问对方,但诺曼含糊其辞,被问烦了后,就大骂,“这帮人竟然诅咒我!他们在咒我死!!!”
卡尔文·沃勒惊呆了,还有这种罪?
“不可能!诺曼,这种玄学是不能相信的,这是不科学的。”
“科学?我就相信我的眼睛。”
诺曼·施瓦茨科普夫将手里的文件丢在他面前,歇斯底里的说,“这里都是证据。”
“你在自杀,你这是自杀啊,他们可都是我们的社员。”
“就因为是自己人,我才觉得痛心,为什么你们这些所谓的自己人对我都这样?他们想要害死我们全家,那我就先杀死他们!”
副防长卡尔文·沃勒感觉对方疯了,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你真是个疯子!”
他说完一脚踹在桌子上,恶狠狠的丢下一句,“法克鱿!”后离开,诺曼·施瓦茨科普夫脸色铁青阴沉的看着他的背影。
卡尔文·沃勒赶到FBI总部,要求见先被抓住的CIA局长梅莉娅·克鲁兹,但特伦特·泰勒拒绝了,要求有防长的命令,气的前者在办公室咒骂他就是个“小人”。
什么脏话都出来了。
最后副防长没办法,只能先走了,但走的时候还丢下一句,“你迟早会毁了美国!”
特伦特·泰勒哼哼两声。
“叮铃铃”
桌子上的电话一响,他拿起话筒,“喂。”
“局长,CIA的人打过来了!”
“???他妈X,给他们狗蛋了,打回去!”特伦特·泰勒一怔后破口大骂,“打死不管!”
“是!”
窗外,顿时枪声四起。
8月5日下午17:30分,大约100名CIA手持武器朝着FBI大楼开枪,要求释放梅莉娅·克鲁兹。
FBI的后续支援很快到达,而同样,CIA的人也来得很快,双方超过1000名雇员竟开始了交火。
CIA的人还手持火箭筒和狙击步枪。
两大情报机构互相厮杀。
有冤的抱冤、有仇的报仇。
两个情报机构早就互相看不顺眼了,冷战期间,CIA因海外情报和秘密行动的重要性备受重视,资源和话语权较强。
而FBI在国内以打击共X主义渗透、监控左翼活动为主,两者在“谁主导美国情报体系”的问题上存在隐性竞争。
例如,FBI前局长胡佛曾试图扩大FBI的海外影响力,与CIA形成竞争,但CIA则凭借总统直接管辖的优势(CIA隶属于国家情报局,直接向总统汇报),在高层决策中占据更有利地位。
干你娘!
防长诺曼·施瓦茨科普夫接到消息后震怒,派遣2000名国民警卫队士兵过来镇压,但谁怕谁?
没有镇压下来,反而三方混战。
战斗并未熄灭,反而持续了很久。
CIA首席副局长马克西米安·艾德华兹“驱逐”了五角大楼派下来的局长,并且自称局长!
更是喊出口号:“宪法之盾,不容侵蚀!清除越界者,保卫美利坚!”
而CIA反应也快,也跟上了:“暗影为盾,无声护国!FBI的干涉,即是叛国!”
热闹,很热闹啊。
局势在逐渐的失控当中。
而远在墨西哥的维克托也是第一时间就拿到了资料,包括新上任的FBI局长特伦特·泰勒的全部消息。
他面色古怪的看完后,实在是忍不住笑出声。
这真的好像是美利坚版本的“巫蛊之祸”啊。
“诺曼·施瓦茨科普夫这是得了什么失心疯,他这是想要重新组建班子吗?他有这个能力吗?他就什么都乱搞。”
维克托毫不客气的对自己的对手表达了蔑视,“一个只知道打仗的大头娃娃。”
办公室里坐着的卡萨雷听了后也笑出声。
“我们的情报说是他的孙女突发疾病,但是又查不出原因…他就去相信鬼神了,据说,他甚至还打算将巫师协会那个民间草台班子弄成合法的五角大楼顾问组织。”
“问政鬼神?”
维克托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将香烟塞进烟灰缸,“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诺曼·施瓦茨科普夫的好日子也没几天了。”
卡萨雷心里一动,“老大,你的意思是背后有人搞鬼?”
“所有的不合理都是出于自身的利益,或者政治、或者商业,哼哼,哪有什么鬼神之所,如果耶稣真的在,就我们现在干的也早就特么下地狱了。”
这话倒是没错。
他们为了上台可是无所不用,甚至原本还把维克托从宗教方面包装起来,但后来总觉得不对,不!可以利用宗教,但不能包装宗教,如果这匹野马没拽住,那就像中东一样了,墨西哥宗教需要被管理。
“我们不帮忙吗?毕竟现在的军政专制对我们很有好处。”卡萨雷问。
维克托皱着眉,“先不着急,他们不是派来了谈判组吗?我们可以先好好谈谈,我们要从自身的利益出发。”
卡萨雷点点头,忽的像是想到什么,面色有些古怪,“老大,有一件事要汇报一下。”
“什么?”
“美国谈判组组长是参议会议长查尔斯·格拉斯利,昨天,他的亲弟弟到了墨西哥城,找到了安赫尔·乌雷尼亚(原柯林顿幕僚长,现墨西哥北美事务全权大使),通过他,希望能跟我们见一面。”
“我认为,他有意加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