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空调开得很足,被窝里却依旧燥热难耐。
香江姑娘思想开放,主要是受日韩和宝岛的流行文化冲击,比如后世那位一哭二闹老师,十三岁就被学长上本垒,这路开放思潮传到香江时,小姑娘们在学校里就讨论起尺寸size,风气极差。
周妈妈为了保护女儿,带她入教受洗,灌输了十几年不能有婚前开放行为的思想。
结果玉女满十八岁这年,还是栽倒在翟总的牛仔裤下。
一首《青花瓷》本来要给张国容拿去付他的片酬,周彗敏却很中意的歌词,翟远用这首歌抻了她月余时间,终于在酒店房间里唱完全曲,在‘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的歌声撩拨下,周彗敏稀里糊涂就被剥成白羊,跟翟总在大床上纠缠不清。
白玉老虎,落红铺绣。
“好热好热!”
鏖战过后,翟远从被窝里探出脑袋,身上汗水被空调冷风一激,舒爽的长吐口气。
伸手要掀开被帘,却被周彗敏从里面死死拽住。
翟远乐道:“难道要在里面躲一辈子?”
周彗敏闷声闷气说:“你先把灯关掉。”
翟远笑得跟个流氓一样,桀桀道:“都已经这样了还怕什么丑?”
说着硬拽开被帘,周彗敏白皙高挑的身材便暴露在空气中展露无遗,少女气息十足,尤其一双大长腿,嫩直修长,让人忍不住想扛在肩上。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拳有周晓琳,腿有周彗敏?
翟远搂着玉女又耳鬓厮磨了片刻,贴着她的额头问:“还疼吗?”
周彗敏瘪着嘴委屈巴巴点头,心里后悔得要死,被撩拨时痒痒的感觉很勾人,没想到上垒跟裂开一样。
“慢慢适应,下次再来就好很多。”
“再也不来了……”
第二天清早起床,侍应生把餐车推到门口,翟远难得勤快一次,在桌上摆好早餐招呼周彗敏起床。
周彗敏下床走路时还有些不自然。
翟远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指了指床单上的那抹殷红,调侃道:“要不要剪下来收藏?”
周彗敏皱眉嫌弃的噫了一声:“脏死了。”
翟远笑了下,上一回周海玫倒是干过这事儿,也不知她那块小碎布还留着没有。
风花雪月之后,一首周彗敏主唱的《青花瓷》开始筹备,连带着让她制作电影主题曲《鬼新娘》。
小徒弟俨然成了录音部的大姐头。
李丽珍和柏安妮两个小姑娘察觉出端倪,私下沟通一番,得出要想学得会先跟师父睡的结论,柏安妮小富二代还好点,李丽珍已经开始给翟远频繁暗送秋波。
毕竟跟惠英虹和杨青青练武太辛苦,远不如傍上大老板自在。
“拜师的事等一等,我要先忙完最近的紧要事。”
办公室里,李丽珍又找借口给翟远端茶送水,翟远不着痕迹拍了拍她的蜜桃臀,让她静候佳音。
理论上翟总现在这个九一扛把子的身份,她们这种小演员连接触都接触不到,不过施楠生跟几个部门的主管打过招呼,几个靓女是翟先生点名招进来,让部门主管不要太苛责,李丽珍她们在公司时便有些无法无天起来。
撵走送到嘴边的蜜桃,翟远呼出口气,拿起电话拨通了叶志明的号码。
“明哥,我那笔钱洗得怎么样?”
电话那头,叶志明声音带着困意,他经营赌船以后经常昼夜颠倒,远不如翟远这个幕后股东轻松。
“放心,那笔钱在船上过了几次手,银监会都查不出问题。”
他说到这里语气有些兴奋道:“喂阿远!我这两日又想到一个赚钱的好桥,就是在船上开一条专门帮人洗米的线,抽成百分之三十,他拿一百万黑钱过来,我们让他在船上赢七十万现金筹码,你觉得怎么样?”
“随便喽。”翟远无所谓的说了句,又补充道:“不过要筛选下客户,不要什么人的生意都做,尤其那些做面粉生意的老板沾上很麻烦,大家各走各路。”
把钱洗净这种事很常见,就像过去那群探长收了黑钱不敢存银行,于是派人守在马会外面,有人中奖就高价买走对方的马票。
赌船兴盛起来这一行愈发方便,贪污的钱到公海上转一圈回来就干干净净。
叶志明说了声放心:“我当初捞石油生意,自己运船出海,金三角的乜鬼将军想借我的水路运货,都被我叼返回去,当然不会做这种冇屎忽的事。这次是税务和路政里面有人联系到我,这班老友被廉政公署盯得很紧,现金存在家里不敢花,与其被鬼佬抄家,不如让我做点好人好事帮帮他们。”
翟远笑着说了声好,提醒他说:“交给让鬼仔添去做吧,他现在叫洗米添嘛,帮他把这个招牌擦亮点,这样就算出问题也有个替死鬼顶在前面。”
叶志明在电话里嗯了声:“跟我想法一样,这种事不必亲自经手。”
翟远便不再多提建议,继续刚才的话题:“帮我联系下汇丰那个姓戴的鬼佬,差不多可以把下湾村的地皮再买回来。”
叶志明在电话里奇道:“新记搞定了下湾村的村民?”
翟远说:“暂时还没有,不过许家强早上打电话给我,那边的村民超过半数已经低头,剩下的人依然很硬颈,我打算亲自过去一趟。”
叶志明听说他要去下湾村,问:“要不要派几个越南仔保护你?”
翟远大喇喇说声不必:“区区几个刁民,难道还敢同我动手?”
叶志明赞道:“有胆色!”
翟远哼了声:“那还用说!”
挂断电话。
翟远反给卫星:“叫上上官勇敢他们四个,过两日陪我去趟元朗,带上枪……”
汇丰的大班戴詹逊动作很快,翟远两亿三千万的汇款进了户头,一个装着下湾村地皮地契的黑色皮箱便摆在他面前。
“这个皮箱是瑞士进口货,售价三千多块港币,我就不同翟先生你计较。”
戴詹逊一开口就是老葛朗台了,做成几千万的生意,还对几千块的皮箱斤斤计较。
他笑眯眯对翟远说:“这个烫手山芋总算扔出去,我都害怕翟先生你临时变卦,这些地皮会砸在汇丰手里。”
这位汇丰大班的老板是地产商李嘉城,但即便做地产生意,也没人会去打元朗丁权的主意。
倒不是惹不起那群村民,关键是代价太高。
按照港府限制丁权买卖的条款,非原住民想买原住民手里的丁权,不仅要交一大笔差饷(不动产税),还要给港府多交一笔补地价金,算下来得不偿失。
但翟远不同,他是下湾村原住民。
“我身为下湾村的村民,看到家乡的土地被人骗走,当然要帮乡亲们拿回来,谈不到临时变卦。”
翟远冲顶着张鬼佬脸,却一口流利广府话的戴詹逊说:“希望汇丰能督促警方尽快破案,把翟孝盛一家人抓回来,给我们村里人一个交代。”
地契到手。
接下来就是彻底解决掉手尾。
巴拿马注册的安保公司,这时候便派上用场。
一辆贴着‘亚安’印花的武装押运车,缓缓驶向元朗方向。
车里,卫星坐在驾驶位,翟远坐在副驾驶。
上官勇敢和另外三人值守在防弹车厢里,手持霰弹枪,盯着那个装有地契的黑色皮箱。
冷战过后,各国都不想再支出军费,干脆搞外包。
于是私人安保公司的装备也越来越精良。
自然选择号现在在海上有一支专门的‘反海盗行动组’巡逻护航,上岸后的亚安安保公司能申请使用霰弹枪,尤其在护送贵重物品时,跟银行运钞车已经没什么分别。
许家强的新记做事还是太慢,翟远不想再等,这次直接拿真家伙过去震慑一下对面。
车子一路开到下湾村村口。
许家强亲自过来迎接,旁边跟着秃眉毛的许家胜。
“翟先生!”
许家强脚步匆匆迎上来,脸上笑容热切。
许家胜也面带斯文微笑跟他打声招呼,神态自若,好似之前派谢虎山勒索翟远的事从未发生过一般。
翟远的眼神在许家胜脸上停顿两秒,见对方主动伸手想跟自己握一下,轻声嗤笑。
“阿尔巴尼亚好不好玩?”
他伸手在许家胜脸上拍了几下,羞辱警告道:“给机会让你回香江,以后醒目点做人,再搞个虎三虎四出来,你不用坐船跑路,游水啦!”
这个举动一出,场上气氛顿时有些尴尬紧张。
卫星站在翟远身后,已经默默握住枪柄。
许家胜挤出笑容,低眉顺眼道:“明白,翟先生。”
许家强急忙站出来打圆场,只是话还没说出口,便被翟远不耐烦的打断。
“废话少讲,一点小事做到现在都做不好,难怪汇丰的人说你们新记废柴!现在里面什么情况?”
“是这样的翟先生,翟孝盛三兄弟从下湾村消失后,又窜出来个叫翟孝勇的老嘢,被推举做了下湾村村代表,他拉着几十个同宗的青壮说什么也不肯交出耕地丁权,提要求说除非每家补足三十万港币。”
“放蛇都不惊?”
“放蛇、淋红漆都做过,对付这种硬骨头不太奏效,两边打过几次,现在差佬盯得很紧。”
汇丰从这件事里一抽身,新记就没了护身符,不似前几天做事那样肆无忌惮。
翟远嗯了一声表示知道情况。
他从上官勇敢手里接过皮箱,迈步往村里走去,嘴里骂骂咧咧:“我去见识下这个翟孝勇有多巴闭,一户三十万?当我手里地契是假的!”
少林五祖端着枪,亦步亦趋跟在翟远身后进村。
村口。
许家强见翟远离开,长出一口气。
同时面对几把霰弹枪时的压力还挺大。
他瞥了眼一旁的许家胜,笑着安慰道:“不爽呀?人家现在大水喉,当红又当家,得罪不起嘅。”
许家胜嘿笑道:“冇!只是觉得他装腔作势,年纪轻轻扮大佬,拿着几支长狗招摇过市,难道他真敢开枪。”
许家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十分钟后。
下湾村祠堂方向,嘭一声枪响骤起!
许家胜脸色瞬间变得惊诧错愕。
翟家祠堂。
五十岁左右的翟孝勇正召开宗亲大会,身边跟着一群青壮。
“各位乡亲,翟孝盛那个扑街和他二房三房的房头兄弟,现在卷款跑路,这件事无论真还是假,我们自己的丁权绝不能被外面的人收走。我知道不少乡亲因为害怕城里的地产老板派社团的人搞事,所以已经同意把自家耕地让出去,但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他们除了放蛇那几招,还玩出过什么新花样?”
翟孝勇义愤填膺给众人打鸡血道:“既然大家推举我做村代表,我来表个态,自我翟孝勇这一支开始,坚决与城里的地产商斗到底,他们要打就陪他们打,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祠堂里附和声一片。
就连原本同意转让丁权的村民都为之动摇。
当中有人忍不住问道:“勇伯,我听说地产商拿到地,要在我们这里起一座工厂,到时候每个人都能进工厂做事……”
“挑!这种鬼话你都信?”翟孝勇还没开口,他身边的青壮便骂道:“就算是真的,你一个丁权估价二十万,在工厂做几年才赚的回来?”
“但是丁权卖不出去嘛!”
“是呀,打官司又打不赢,连律师都说我们一定输。”
“全怪翟孝盛那个扑街!自己拿着两亿跑路,现在搞得鸡毛鸭血!”
人群中又一阵骚乱。
翟孝勇见状咳嗽两声,继续发表意见:“城里的律师靠不住,他们早就被地产商买通,连法官都是自己人!所以我联系了大生围的冯贵发代表,只要这次大家全力支持他进乡议局做议员,等冯代表上位有官身以后,可以向港府提交申请让下湾村可以并入大生围,到时候冯议员一定会帮我们讨回公道!”
此言一出,人群中再起骚动。
“这样岂不是让下湾村归大生围?”
“我们翟家的祠堂怎么办?”
“勇伯,不如你出来选,我们撑你做议员,到时候一样能帮大家发声!”
七嘴八舌中。
翟远的声音从祠堂外响起,带着几分嚣张桀骜:“挑!他怎么够资格出来选?做议员,当然是我这个根正苗红的翟家后生仔,老人家早点退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