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价值150亿方永恒晶的宝物，李源心中更想知道的，是这支古灵部落为何会一直袭杀自己。
按常理来说，自己这样实力的队伍，不该被持续袭杀。
「原因？」
远处虚空中，那尊名为惑络的黑古灵眼眸中闪过一丝迟疑，旋即低沉道：「好，我也不隐瞒你，其实心源准圣你心中恐怕也有一些猜想了。」
「是吸引力。」惑络郑重道。
吸引力？李源若有所思。
而一旁的觉星神帝和星空神帝眼中都流露出疑惑之色。
「想来你们都知道，我们古灵一族若将你们这些宇宙修行者杀死，吞噬你们的神体、
灵魂，会得到许多好处，推动我们的本源进化，令我们跨入更高层次。」惑络看向李源。
「嗯。」李源点头。
这也是古灵一族和宇宙修行者争斗无尽岁月的根源，且在可预见的未来，都无法解决宇宙强者们想要古灵们收集的宝物。
古灵一族想要宇宙强者的命。
谈不上谁对谁错，实力为尊，成王败寇。
「正常来说，实力越强大的宇宙修行者，将其杀死，对我们好处越大。」惑络道：「但你则完全不同，论境界，你实力虽强但也只是低阶准圣，按道理帝境古灵杀死你，是得不到什么好处的。」
李源聆听着。
古灵们，杀宇宙强者便能进化，听起来不错，但实际上没那么轻松，古灵的优势和不朽神殿的神卫类似，拥有着无比漫长的寿命，只要它们自身心灵意志不溃散，便能一直活下去。
毕竟，永恒遗迹内，宇宙规则不存，不受光阴长河束缚。
但古灵一族的劣势也很明显，那就是只有一尊真身，它们是没法修炼出多尊真身的。
甚至于，它们都无法使用帝兵。
正常情况下，帝境古灵的目标，一般都是开辟永恒道达第四步的存在，即帝境，低阶准圣？它们是懒得搭理的。
「但实际上。」
「无论是我魔下的帝境白古灵，还是我，只要靠近你到一定范围，就会感受到一股难以抑制的吞噬欲望你就仿佛是一份无上美味吸引着我们。」惑络道出了这一秘密。
「我作为黑古灵，还能勉强控制自己的欲望。」
「但像白古灵们，它们大多习惯靠本能行事，除非你爆发足以威胁它们生命的实力，不然，它们都会忍不住来攻击你。」惑络郑重道。
实际上。
感络还是隐瞒了些讯息。
例如，冥冥中的命运指引它，只要将李源的真身杀死、吞噬，它便有极大希望跨入主宰层次。
不过。
仅凭它所透露出的这些讯息，便令李源、觉星神帝、星空神帝陷入了久久的不安和困惑了。
「心源准圣，这是价值150亿方永恒晶的宝物，你清点一下。」惑络继续道。
惑络一翻掌，瞬间飞来数件洞天法宝，双方相隔颇为遥远，因此，这些宝物在水域中飞行了好一会，方才飞到李源面前。
李源伸手抓住，手掌急剧变大，将数件洞天法宝同时抓住。
心念一动探查起来，其中有数件中品帝兵，还有许多产自长河古墟的珍贵宝物。
这些宝物的总价值，哪怕不及150亿方永恒晶，也相差无几了。
「心源准圣，我已表达了我的诚意，相信以你的地位，也会信守承诺。」惑络盯着李源。
它也是在赌！
作为古灵，它并不推演永恒道，它的实力源自于长河古墟的威能赋予。
所以，像这些帝兵对它用途并不大，是它斩杀其他宇宙修行者的战利品，帝兵最大的优点，也只是足够坚韧而已。
哪怕是黑古灵，战斗起来也都更多依靠自身、依靠本能。
李源盯着惑络，忽然露出笑容：「我自然信守承诺。」
李源挥手，另一尊真身收起世界领域，也停止了持续性的灵魂攻击，星空神帝和觉星神帝也各自收起手段。
「快走。」
「走。」众多陷入沉睡的帝境白古灵立刻恢复清醒，原本感觉承载一方世界压迫的身躯也变得轻松，立刻，数十尊白古灵化为一道道流光，仓皇向远处逃窜。
仅仅片刻。
众多白古灵便环绕在了惑络身旁，个个跪伏在地，以示臣服。
「一群废物！还要我来救你们。」惑络低吼道，令众多白古灵愈发恭敬，根本不敢抬头。
说罢。
惑络才又抬起头，远远看了眼李源：「心源准圣，在我的领地，我不会再追杀你，但出了我的领地，其他黑古灵可未必有我这么好说话，我就告辞了。」
旋即哗啦 感络的身下，竟凭空诞生出一座庞大宫殿，宫殿气息浩浩，紧跟着它和众多帝境白古灵钻入其中。
轰隆隆」宫殿移动，沿途水流丝毫没有阻碍，令宫殿的速度越来越快，比之星空神帝的正常飞行速度都还要快上一筹，且迅速向着虚空河流更深处而去。
不久后，这座宫殿便消失在李源他们的感应中，这方浩瀚水域也安静了下来。
「这头黑古灵，退的倒是果断。」李源传音道：「小墓，你说，这头黑古灵说的情报，是真是假？」
小墓的那尊宇界圣灵化身，一直跟随着主战真身的。
「大概率是真的，不然很难解释原因。」小墓传音道：「惑络肯告诉你，估计是不想得罪你，担心你后续遭到袭击，将原因记恨在它的身上。」
李源一愣。
一尊黑古灵，不想得罪自己？
「李源，千万别妄自菲薄，整个宇宙历史上，低阶准圣凡能爆发帝境巅峰战力的，只要中途不陨落，最弱的都成就主宰的，且最终大部分都成就至尊，乃至超越至尊。」小墓郑重道：「所以，当你和深渊主宰一战的消息传播开，心梦宇界的众多帝境都愿意臣服了。」
「同样的！」
「这些永恒遗迹的强者们，虽被困于一地，导致它们的眼界有局限性，但悠久的寿元弥补了这一点，别的不说一旦你将来跨入帝境，复制北河大哥当年横扫古灵虚界的壮举，并非难事。」
「这惑络，也知道你有多尊真身，自然担心你将来再报复它，所以，想提前和你说清楚也有可能。」小墓道。
李源微微点头，这惑络，若是有能力斩杀自己，恐怕也不会手软。
但既然做不到斩杀，那么，化解恩怨便成了再正常不过的选择。
「你刚才让我停手，是觉得难以斩杀它？」李源又传音询问。
他之所以愿意停手谈判，也是小墓的建议。
否则，按李源自己的性子，肯定会试试能否将这头黑古灵直接斩杀，至少得追杀一番，哪会愿意直接谈判？
「嗯。」
「黑古灵，一个个保命能力极强，它能有这么多帝境白古灵作为魔下，肯定是有水府护身的——最后出现的宫殿便是古灵水府，水府威能极强。」小墓解释道：「你想斩杀它，光靠你和星空神帝做不到。」
「毕竟，你的持久战力不够，星空神帝消耗也极大——而你的灵魂攻击，对黑古灵作用微乎其微。」
李源思索着。
的确，自己的物质攻击看似可怕，但施展《燃心》状态下，虚界之力消耗太惊人了。
真要久战，击杀对方希望很渺茫。
「至少得九大帝境傀儡齐出，且还不能完全确保成功。」
「这是你的底牌手段，你愿意现在暴露吗？」小墓询问：「一旦你暴露，哪怕真能将其斩杀，这头黑古灵临死前，也肯定会将消息传播开。」
李源轻轻摇头。
九大帝境巅峰傀儡，这是万亿方永恒晶都难换取到的这种层次宝物，哪怕是至尊宇盟都难换。
不到绝境，李源不会暴露。
唯有藏起来的底牌，才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出巨大作用。
「不管怎么样，你已经大赚了。」小墓颇为感慨：「150亿方永恒晶—若要你自己去闯荡古墟收获，得辛苦许久，弄不好真身就陨落。」
「也就是古灵们，作为本土生命，它们漫长岁月收获了长河古墟诞生的大量宝物。」小墓道：「个个财富惊人，一尊黑古灵，拥有价值数千亿方永恒晶的宝物，都很正常。」
哪怕是最弱小的一类黑古灵，像惑络，积累财富也是很惊人了，一般要比宇宙修行者中的帝境巅峰强者富有得多。
当李源和小墓暗中交流时。
呼！呼！
觉星神帝和星空神帝都飞身来到了李源主战真身旁。
「恭喜盟主，实力大进。」星空神帝颇为激动道，脸上都满是喜悦。
他只觉心中有些梦幻。
之前，他虽臣服于李源，更献出三滴深渊之血，对他来说，算是付出了巨大代价。
但在他潜意识里，他自认现在还是要比李源现在实力强些了。
在李源全力爆发前，星空神帝只想通过一场生死经历，来加深彼此感情，为将来做些铺垫。
可哪里想到。
李源不爆发则已，一爆发，便是石破天惊，完全超乎他的想象，不止轻易击杀大量帝境白古灵。
更是吓得那尊黑古灵不愿上前交战，直接低头了。
「徒儿！厉害！」
「论物质攻击，哪怕和混沌相比，你恐怕都不逊色太多了。」觉星神帝更是笑声朗朗：「如此实力，你一旦跨入帝境，单单神体的蜕变，论战力就有望主宰层次了。」
「若消息传播开，只怕整个宇宙都会再度震撼。」觉星神帝颇为晞嘘，更是充满骄傲如此绝世妖孽，竟是他的弟子。
李源闻言不由一笑，若突破实力便媲美主宰？
这倒不是虚言。
在神体神力方面，帝境巅峰和主宰差距很小，一般都能媲美十星脉神体层次，主宰们会强些，但也强不了太多，这是帝境神体的一种极限了。
而境界上，主宰是多开辟一条永恒道至第四步，手段更多，彼此配合起来更恐怖—
但在绝对威能上，并没有提升太多。
所以，主宰和帝境巅峰的实力差距，一般来说没有那么夸张，并非不可逾越。
某种意义上，十位普通帝境难匹敌一位帝境巅峰。
但若是十位帝境巅峰联手，面对主宰，哪怕不敌，肯定也能抗衡很长一段时间。
而主宰和至尊，差距则会更大。
因为，至尊在永恒道上，有着本质上有跃迁，神体也会再跃迁一个大层次，至少都能媲美‘完美十星脉’层次，加上更为强大的帝兵若是公平战斗，至尊是能轻易击杀主宰的。
像李源。
一旦突破，神体蜕变后！不谈其他，光是神体神力便比许多新晋至尊还要可怕匹敌主宰是无比正常的。
不过。
李源清楚，在觉星师尊心中，或许认为自己距跨入帝境已很近，唯有自己明白离突破成帝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终归还只是帝境巅峰层次。」李源微笑道。
「盟主，你就别谦虚了。」星空神帝摇头道：「初入八阶准圣实力，和八阶准圣巅峰，能一样吗？后者是能轻易击败前者的。」
「况且。」
「盟主你的灵魂攻击如此可怕，难道是开辟了心器道？」星空神帝似乎是忍不住道。
「嗯。」李源并不否认。
没谁是傻子。
自己一个神王，却施展如此逆天的灵魂攻击，这不是凭几件秘宝就能解释的，毕竟自己公开情报中，所开辟的三条顶尖永恒道，并无擅长灵魂攻击的。
「真开辟了？」
「心器道，那加上世界道、万灵道、大毁灭道，岂不是四条永恒道？」星空神帝心中颇有些震撼。
神王境开辟三条顶尖永恒道，他还能勉强理解。
四条？这是超出他认知的事。
可旋即，星空神帝又生出无尽喜悦他已坚定站在李源这一方，李源越是妖孽逆天，他越高兴。
「李源，刚才那黑古灵所说的讯息，你可信？」觉星神帝低沉道：「可要离开长河古墟。」
「对。」
星空神帝也连忙道：「盟主，若那惑络所言为真，那接下来，我们恐怕会很危险。」
连帝境巅峰的黑古灵，见到李源都会感到前所未有的吞噬欲望。
消息一旦传播开。
会不会惹来主宰层次的古灵？甚至是至尊古灵？一切皆有可能，毕竟李源的情况，他们两人也从未听说。
「师尊，不必这么急。」李源倒显得很平静：「哪怕要离开，也得先入古墟海。」
离开长河古墟的通道很多，全都在古墟海中。
「走吧。」
「先离开这。」
三人化为流光，速度不断飙升，破开重重水流，继续向着虚空河流下方飞去。
不朽天地，混沌战船内。
因李源还有一尊真身在鸿影至尊殿堂内，因此，他仍能轻易在战船内凝聚化身。
此刻，他正前来见心梦神帝。
宫殿内。
「心梦前辈。」李源化身恭敬行礼。
「来了。」心梦神帝也是化身凝聚，轻声道：「你在长河古墟的事，你师尊已传讯给我，你是想问我，为何会产生特殊吸引力？」
「对。」李源也不隐瞒。
在小墓也不清楚原因的情况下，李源率先想到的，便是来请教心梦神帝——.毕竟是对方让自己前往长河古墟的魔心湖。
「你有什么想法？」心梦神帝平静看着李源。
「和永恒神宫有关吗？」李源询问。
这是李源想到的最大可能，永恒神宫是长河古墟公认的圣兵，论神秘程度仅次于永恒路。
而李源，是和永恒神宫建立了初步联系的。
「有可能，但概率很小。」心梦神帝看着李源，忽然道：「会不会和你身上某种独一无二的特性有关呢？」
「独一无二的？」李源一愣。
一语惊醒梦中人。
心梦神帝的话，瞬间让李源想到了多种可能，原始意境？还是完美内宇界所凝聚形成的神格？
都有可能！
这些，都是其他帝境乃至至尊们不具备的。
「总之，如果惑络没有说谎，你在长河古墟中，很容易惹来许多强大古灵窥伺。」心梦神帝平静道。
「请前辈指点。」李源很干脆道。
「小心些，继续往魔心湖来见我。」心梦神帝道：「以你如今实力，只要不遭遇主宰，应该都无妨—主宰级的古灵，终归是少数。」
「我担心，那惑络，会不会传讯给其他黑古灵？」李源说出心中担忧。
星空神帝泄秘可能性很低。
唯有惑络，李源可不会天真相信惑络会替自己保守秘密。
「哈哈。」
「你的担心不无道理。」心梦神帝难得露出一丝笑容：「但你放心，我会帮你解决这一麻烦，它不会泄露消息的。」
李源闻言一愣，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心梦神帝这句话。
蕴含的讯息太惊人了。
「怎么，不信我？」心梦神帝似笑非笑看着李源。
「信。」李源重重点头，一直以来，凡心梦神帝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不实现的。
「那就去吧。」心梦神帝淡然道。
待李源化身消失。
「这么快吗？竟然就这样出现了？」
「难道，最终真能诞生出来？」心梦神帝呢喃自语：「四条顶尖永恒道，真的很接近了啊。」
「便请火鲲帮一次吧。」心梦神帝轻轻闭上眼。
长河古墟，编号39的虚空河流中，一座庞大水府正隐于浩荡水域深处。
「这次损失倒也不大。」黑古灵惑络正盘踞在殿内王座之上，它正默默思索着。
死去十余头帝境白古灵？对它来说区别并不大。
古灵一族中，黑古灵是有着天赋神通，能够控制白古灵灵魂—但同一时间能控制的数量有着上限。
死去一批，等待一段岁月，它魔下白古灵数量会再度达到上限。
至于价值150亿方永恒晶的宝物？对它来说更没太大用处，毕竟它已炼制出水府。
「但是！」
「就这样放过心源准圣？」惑络心中闪过一丝不甘，一闭眼它的脑海中便满是吞噬欲望。
一次次蛊惑着它的心神。
「心源准圣实力太强，凭我自身，很难吃掉他。」惑络咬牙：「而且，他有诸多真身在宇宙时空中，我没希望讲他彻底杀死，一旦将他得罪死，未来很可能倒大霉。」
它之所以低头，乃至有些示弱，甚至告诉李源缘由，就是想化解李源的敌意。
毕竟，北河至尊斩杀至尊古灵的事迹，对众多黑古灵来说，并不算太遥远，不可得罪修行者至尊。
这是长河古墟，古灵一族的共识论实力，修行者至尊个个都很恐怖，都是要胜过至尊古灵的。
至尊古灵，一般也只能依靠自己的古灵墟界才能够抵挡修行者至尊。
当然，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修行者至尊也轻易不会踏入长河古墟。
「将消息传给其他黑古灵？那样做，哪怕将心源准圣，也未必轮得到我。」惑络心中闪过诸多念头。
忽然。
「嗯？」惑络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惧，低吼道：「你们，全都给我滚出去。」
呼！呼！呼！众多帝境白古灵，惊恐着逃出主殿，殿内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惑络。
旋即，惑络或便飞下王座，来到了大殿中央，竟是直接跪伏下来。
紧跟着嗡一股无形波动掠过，一尊体型无比庞大的黑古灵虚影便浮现在大殿虚空中，它虽是虚影，却散发出一缕恍若至高的威能。
「惑络，见过火鲲至尊。」惑络恭敬无比，心中也紧张到了极点。
至尊古灵啊！
每位至尊古灵，都代表着长河古墟的巅峰武力，更是无数古灵追随的对象·惑络，便是火鲲至尊魔下的一员。
只是，漫长岁月，除了偶尔至尊古灵出巡来到惑络领地中，惑络有机会觐见一次。
其余时间。
感络都是没资格直接去见至尊古灵的，因此，虽活数百亿年岁月，但惑络见到火鲲至尊的次数屈指可数。
「惑络。」火鲲至尊声音缥缈：「不久前，你可是刚和心源准圣交手了？」
「对。」惑络不敢隐瞒，心中却无比震惊。
火鲲至尊是怎么知晓的？自己和心源准圣交手还没多久啊！难道是心源准圣自己泄露的消息？
「不必管我是怎么知晓。」火鲲至尊似乎看出惑络心中疑惑，声音淡漠：「我只有一道命令。」
「忘记此事，更不可将消息泄露给其他修行者势力，或是其他古灵。」
「否则，你明白违逆我的下场。」火鲲声音淡漠，俯瞰着下方的惑络。
「明白。」惑络低头恭敬道。
它太清楚至尊古灵的手段了，曾有不止一位古灵主宰违逆至尊古灵命令，最终结局都是陨落。
至尊古灵，在长河古墟中，有着诸多特殊能力，对付宇宙修行者或许用途不大。
但对付其他古灵？却有着天然的血脉压制。
火鲲至尊的虚影消散。
「难道，是那心源准圣认识火鲲至尊？」惑络心中疑惑，但不管什么原因，它都明白这一机缘，自己永远失去了。
和惑络一战时，日复一日，李源他们一行三人再未遭遇危险，沿途再未遭遇任何古灵偶尔遇到一些宇宙修行者，也会由星空神帝施展神通隔绝李源的气息，直接避让开。
实际上，这才是在虚空河流中前行的常态，大部分时候是遇不到危险的。
觉星神帝和星空神帝也都放松不少，他们本以为沿途要遭遇不少恶战，唯有李源心中明白—这一路如此和平，恐怕和心梦神帝有关系。
转眼。
距李源他们降临长河古墟，已过去两个多月，距离古墟海也越来越近了。
这一天。
喻水域极深处，忽然传递出一股股极特殊波动，这波动瞬间席卷向四面八方，传递至无比遥远区域！
「嗯？」
「有情况？」正在赶路的李源、星空神帝、觉星神帝瞬间有所察觉。
「是古墟！」星空神帝眼前一亮，眼眸中透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不远处，一座古墟出世。」
「我们运气这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