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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0章唐门大老爷的行事作风

  “铛!铛!”

  于海全身包裹着厚实的金光,和吕慈打得难分难解,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两人就像两条疯狂撕咬的恶龙。

  每次对招,空气中都会炸开细碎的金光,那是于海的金光被吕慈打散的痕迹。

  面对会金光咒的于海,吕慈没有使用吕家招牌的“如意劲”。

  一来,如意劲的特性太明显,天下独此一家,用了容易暴露身份。

  二来,对方有金光咒护体,如意劲很可能根本打不穿。

  如意劲玩的是巧劲,伤的是内脏,经脉,穴道,单纯的破坏力并不突出。

  如果只是横练等护体功夫,只要没把功夫练到内脏,如意劲还可以攻击内脏。

  但金光咒和传统的护体功法不一样,只要把金光覆盖的足够厚,以如意劲的特性,是无法突破的。

  不过,吕慈和普通的吕家人不一样,他专修的是如意震劲,普通如意劲只是他用来割草的手段。

  如意震劲的威力,可比如意劲大了不止一星半点,只是十来招的功夫,于海的附体金光便被击碎。

  “铛铛铛……”

  于海心里一紧,眼睁睁看着对方缠绕着紫光的一掌打碎自己的护身金光,掌力余威不减,直冲自己胸口而来!

  “滋滋滋!”

  于海周身电光大作,就要施展雷法躲开,忽然,数根钢针破空而来,直取于海的咽喉。

  于海大惊,心里暗道一声不妙,前有凶猛掌力追击,后有钢针封路,不管选哪一个都是难题。

  仓促之下,没有权衡利弊的时间,他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一手抓向射来的钢针,一掌对上吕慈的掌力。

  钢针被他抓住了,但对掌却没拼过吕慈,整个人被震得倒飞出去,粉红色的血雾从口鼻中狂喷而出。

  吕慈一击得手,得势不饶人,猛地跟进,一把抓住了于海的两条腿,将他的倒飞之势拉回,然后用脚抵住于海的裆部,用力一蹬的同时,双手猛地向后一拉。

  “噗嗤!”

  皮肉撕裂,骨头分离的声音听得让人毛骨竦然。

  漫天血雾飞溅,于海的下体被蹬的稀烂,双腿更是吕慈硬生生的扯了下来。

  “砰!”

  于海落在地上,半截的身子不断翻滚着,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啪嗒,啪嗒!”

  许新走了过来,掌中夹着一根钢针,瞬击而出,没入于海的天灵,给了他一个痛快。

  吕慈看向许新,颇有些不满,自己刚进入状态,还没认真呢,就被对方给打断了。

  “许兄弟还真是坏人雅兴啊!”吕慈说道,他不是分不清场合的人,还不至于为了这么点事和许新发火。

  “吕少爷没打过瘾?”许新自信满满道:“等这次任务完了,我陪你打。”

  吕慈咧嘴一笑:“这话我可是记在心上了。”

  战斗来的很快,结束的也很快。

  虽然庄园里的护卫众多,但随着几个碉堡被占据,失去了高点,他们从防守变成了进攻,成了劣势。

  最关键的是,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也打死了不少的来犯之敌,但打完之后,才发现是一个个纸人。

  纸人……在中式恐怖里是能撑起半边天的存在,敌人是纸人,绝对比敌人是丧尸什么的,更让人毛骨悚然。

  所以,那些装备精良的护卫,根本就没做太激烈的反抗,就一个个作鸟兽散了。

  外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刘彩这个老狐狸自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五爷,有情况啊,这次来犯的敌人,好像非常的不一般。”

  他的贴身护卫低声道。

  “我知道!”刘彩点头道:“此地不宜久留,走,我们走地道先出去,避一下风头!”

  在建这个庄园之初,他就考虑到了可能会被战火波及,所以,庄园下面有直通外界的地道。

  不过,这个地道在刘氏祠堂那边,距离餐厅有些距离,他们必须穿过去。

  刘彩带着家人和护卫,一路穿越火线朝祠堂赶去。

  这一刻,他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把庄园修这么大?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屋顶的上方,一个老者正隐匿着身形,一脸和气的看着他们。

  他们动手的时候,调查过刘彩财产的位置。

  以前,刘彩的钱大多在钱庄里,但最近一段时间,委座在强制推行法币,刘彩这么精明的人,自然不可能意识不到这一点。

  为避免自己被委座给收割了,他提前把存放在钱庄里的大量银元都取了出来,存放在自家的庄园里,甚至因为数量太多,他还把相当一部分的银元都换成了金条。

  至于存放地点……

  这几天,吕慈打着张麻子的名义到处抢刘彩的货,而他则带着几个唐门好手潜入刘氏庄园,把里面的布局摸了个一干二净,甚至找到了好几处刘彩存放金银财宝的位置,里面的钱财加起来,估摸着有几百万大洋。

  这绝对是一笔惊人的财富,但大老爷却觉得不对劲,这个刘莽给出的估值相差太大了,还有一千万的大洋哪去了?

  他找遍了整个庄园都没有找到,大老爷怀疑,这批钱要么在庄园的地下,要么在其他的位置。

  但时间有限,他们也没办法把整个庄园掘地三尺,便想出了一个主意,让刘彩带着他们去。

  所以,即便已经开打很久了,他们一直都没对刘彩进行斩首,就是在等他逃命。

  大老爷站在房顶,默默注视着刘彩一行人,刺客埋伏时,最忌讳盯着人看,有些神觉敏锐的人可能会发现。

  不过,大老爷艺高人胆大,并不在乎这些,他的幻身障境界很高,当初在东北的时候,就连比壑山的忍头,在不开忍法涟的情况下,都发现不了他,更别说刘彩和他的那些护卫了。

  他的目光就像钉子一样,死死盯着刘彩,但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吕慈和许新朝这里杀了过来。

  “这个吕家小子,还真和唐明夷差不多!”他暗道一声,拿出阴阳纸,给许新发了一道消息,让他阻止吕慈朝这边来。

  唐门的阴阳纸是王蔼给的,吕慈也有份,王蔼还贴心的给他们的阴阳纸做了链接,让他们从单线联系,变成了群聊。

  大老爷发给许新的消息,吕慈自然也能看到,不等许新开口,他就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吕少爷?”许新问。

  吕慈拿着阴阳纸给许新看,他还比许新更先看到消息。

  许新一呆,这玩意儿他还没用习惯,刚才他光顾着注意“观圆”上的信息了,没注意阴阳纸的提示。

  大老爷让我阻止吕慈向前……许新又瞥了一眼怀表一样的“观圆”,大老爷的光点就在前方,并且还在移动。

  “看来那个叫刘彩的地主已经在逃跑了。”许新说道。

  “行动要进行收尾阶段了!”吕慈点头道。

  大老爷踩在房顶的瓦片上,不发出丝毫的声响,他一路尾随着刘彩一行人,来到了刘氏祠堂。

  刘氏祠堂修得格外的肃穆,从上往下看去,祠堂洞开的大门,就像一张漆黑大嘴一样的张着。

  “原来在祠堂里!”唐家仁恍然,他笑眯眯的跟了过去,进入到祠堂内。

  密道的入口就在祠堂里的蒲团下面,只需要走过去转动祖宗牌位,密道门就会咔咔咔的打开,听那个声音,是铁门。

  为避免刘彩突然关门,唐家仁几乎是贴着他们的背,和他们一道下去的。

  密道里没有灯光,但在入口处放有手电筒,刘彩打开手电筒,照亮周围,然后按动机关,把密道门合上。

  大老爷贴在密道的阴暗角落,默默注视着。

  关上门,刘彩一行人朝前方走去。

  没几步,忽然有人察觉到不对劲,因为隔得太近了。

  先前外面的喧闹,有助于大老爷隐藏身形,现在进入到地底,环境变静了不说,距离还变近了,暴露的风险自然大大增加。

  蓦地,一个身形高大的护卫,猛地深吸一口气,在胳膊往后,对着后方狠狠挥动拳头,拳劲爆发出宛如实质的白色气浪,几乎喜欢整个地道。

  这种狭窄场所,退无可退,大老爷只得运起毒瘴抵抗,绿色的遁光包裹全身。

  毒瘴归根结底是唐门用来炼炁毒的手段,护体效果很有限,即便是大老爷,也被这一拳震得退后了几步,脚下地砖支离破碎的不成样子。

  不过,大老爷也不是没出手,在身形暴露的一瞬间,他就施展了自己的手段。

  绿色的遁光……那名护卫有些猜到唐家仁的底细了,正要提醒,却听见了接二来三的重物落地的声音。

  他快速的撇了一眼,却看到身后的其他守卫们,一个个都变成了塞子,身上全是前后透亮的血洞,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就到底没了气息。

  刚才这个护卫出手的时候,大老爷就往他身后来了一记一击千发。

  这是瞬击的进阶版,简而言之,就是在一击之间,打出一千发暗器。

  如此近的距离之下,刘彩的卫兵几乎被这一击杀了个干净。

  “这……”

  刚才出手的那个护卫有些胆寒了,刚转过头来,一张带着麻将一筒面具的人出现在他的眼前。

  作为一个近乎全民都打麻将的地方,他对麻将可谓是甚是喜爱,而一筒他尤其喜欢。

  因为都不用看,一摸就能摸出来,但此刻,他确只觉得一筒这个图案前所未有的狰狞恐怖?

  下一秒,一只攥着手刺的手,在他面前不断很大,“噗嗤”一声,深深地扎进他的脑子里。

  大老爷拔出手刺,在这种环境中,以他的实力,杀这些护卫和杀鸡没什么区别。

  大老爷看向前方,刚才他出手的时候,没对刘彩和他的家人动手,此刻,地道内也只剩下了刘彩和他的家人。

  “跑,快跑!”

  刘彩惊恐万状,没有丝毫反抗的念头,也不管家人,只顾闷头朝前跑。

  倒是他的几个儿子,拿着手枪,尖叫着胡乱开枪,结果一枪没打中,还被打在墙上反弹回来的子弹击成了重伤。

  大老爷瞥了他们一眼,他是答应过刘莽,不杀他的家人,可架不住他们自己找死啊,被自己开枪的流弹打死,可怪不到他们唐门身上,他收回目光,看向刘彩。

  刘彩正在亡命奔逃,却突然感觉一只阴冷的手掌攥住了自己的后颈,紧跟着一股无可阻挡的大力把他甩飞了出去。

  大老爷闲庭漫步的走过去,一脚踩在刘彩的胸膛上:“我此行过来,只为钱,不为命,把钱交出来,饶你不死。”

  “唐门?是……是谁请你们来?我出双倍,不,我出十倍!”刘彩语气急促的说道,他也是有见识的,从刚才的那一发暗器,猜测到了大老爷的根脚。

  “十倍?!”大老爷也不跟他废话,手腕一翻,一手刺就刺进了刘彩的心口。

  刘彩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这个位置不致命,但要是……”大老爷轻轻下压手刺,“再下去半公分,那就不好说了。”

  窒息和死亡的感觉,让刘彩清醒了些:“你们唐门也做抢钱生意?”

  “不义之财,抢了又如何?”大老爷说道。

  “不义之财……”刘彩说道:“你们一帮赚买命钱的杀手,也配讲不义之财?多行不义必自毙,如果是被撒子名门正派解决,我心服口服。”

  “可是姓唐的,你难道不知道我刘家为何会有今天的家业吗?这些年有多少军阀,多少当官的和我们一样,他们的不义之财,一点都不比我少,从上到下,哪个敢说自己的屁股干净?”

  “你们有能耐,要抢不义之财,却为何抢我刘彩?我刘彩虽号称川地第一,但这里是什么穷乡僻壤,你可知道放眼全国,有多少坐拥十几万,几十万亩田地,有兵有权的大人物,不义之财?你们唐门有能耐,便都抢了去!都抢了去啊!”

  刘彩怒目圆睁,声音愈发高昂,但回应他的是一根钢针。

  大老爷的右手攥着一根极长的钢针,钢针的大半全都捅进了刘彩的脖子里。

  刘彩疼的嘴巴大张,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这针,痛得很,不管意志再坚韧的人,三针下去,也只是路边的一条断脊之犬,钱在哪里?”

  问完,不等刘彩回复,大老爷又是两针扎下去。

  “呃……”

  刘彩疼的只抽抽,眼珠几乎爆出眼眶,口鼻间呼出的全是血沫。

  “你……你……”

  刘彩想说的是,你还没有给我回答的机会啊,眼见大老爷又举起了针,刘彩连忙咽下血水,结结巴巴的说出来位置。

  “原来如此。”

  大老爷自然分的清刘彩说的是真是假,他点了点头,又是一针扎了下去。

  “嗬嗬嗬……”

  刘彩全身剧烈颤抖,脸上全是蚯蚓般的青筋,七孔溢血。

  “你刚才的话说的很客观,但我很不喜欢,我只答应刘莽不把你们整死,可没说不把你们整残,整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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