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鼎绽放幽蓝光芒。
鼎主:梁渠 炼化泽灵:水猴子(白)(融合度:70.6%)
天赋技能:水纵跃水泽精华:无 河流眷顾度:0.0001(淮江)
统御水兽:太华鳄,六须鲶鱼,石鳌蟹,天水蜈蚣评价:水猴泽灵源自于伟大的淮涡之主,激发不全,不值一提的小人物 河流眷顾度,0.0001!
这小数点质量,堪比拼多多上砍一刀。
梁渠却盯住这小小的0.0001,深感来之不易。
也不知是因为融合度上涨二十,还是眷顾的原因,最后的评价都有所改变,性微命弱变成了不值一提,听上去没什么差别,但应该也算是小小的进步......吧?
就是不知究竟是祭祀中的哪一步得到了认可?当主祭?祭祀山鬼?率领上千民众?
还是说不是单独哪一步,是整个流程全部完成才得到眷顾?
以后想得到眷顾,都要搞祭祀当主祭?
疑惑太多太多,整个祭祀过程太繁复,不好轻易复现做对照试验。
梁渠没办法判断,只能做出一定的猜测。
今天的祭祀,说是祭祀河神,本质上并没有一个具体对象。
就像林松宝说的那样,年年都有大妖现身被凡人看见。
今年是球状黑影蛤蟆哥,去年是大宽鱼,再去年是水虎鱼,事后都有祭祀,是乡民们出于畏惧形成的祭祀习俗。
大妖太多,江淮河太大,同一個地方看到同一个大妖的概率极小。
如此情况下导致江淮河的河神有能变化自身的设定。
民间传说里常常有江淮河神化身风度翩翩的贵公子,与民间女子相恋,惩治贪官污吏,不肖子孙,帮助寒窗书生的故事。
没有指向的情况下,说是祭祀河神,不如说是祭祀江淮河本身。
大家皆期盼着献上牲畜,能够让江淮河念着他们的不易,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草茂鱼肥。
所以祭祀,祭的其实是江淮河。
若想靠祭祀获得眷顾度,这应当是个必要条件。
祭祀规模与自己在祭祀中的位置,应当是另一个必要条件。
自己身为主祭,引上千人起身跪拜,浩浩荡荡,怕是比皇帝老儿的早朝都威风。
若是变成千人中的一位,估计没那效果。
祭品质量也得算进去,不说非得山精鬼怪,至少得是三牲。
此三者估计就是获得眷顾度的三大关键要素。
若是自己作为主祭,率十万部众,祭祀三只臻象级大妖,那眷顾度少说得是个1吧?
梁渠不觉得自己摆两张小破桌,杀两只鸡,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在角落里拜两拜就能获得江淮河的眷顾,那也太不值钱了。
不过可以试试,试试又不要钱,改天整两只鸡,一个香炉,把鸡血洒河里。
首选饲养两年半的老母鸡。
梁渠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他走出船篷,立于船头,看看获得眷顾有何不同。
长风浩浩,橹击江水,卷起道道旋涡。
陈杰昌感觉怪怪的,他也是捕鱼好手,驶船不在话下,可今天划船分外轻松,好似时来天地皆同力,轻轻一滑就蹿出去。
因为不是自己的船,重量不同,还是在武馆待了小俩月没捕鱼,自己手生?
等等,船速怎么又慢下来了?
陈杰昌摇着橹,觉得自己的手感越来越怪,划在浆糊中一般,好在没多久就恢复了正常,既不轻松也不吃力,与平常一样。
今天的江流好怪,从未见过,是淌过暗流了?
搞不懂,搞不懂。
梁渠蹲在船头,放下控水能力。
0.0001的眷顾度,太少了,根本进化不了天赋技能水纵跃。
倒是控水能力有些许加强,约莫从八百斤涨到一千斤!
控水时的体力消耗变得更少,灵活度更高。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控血依旧艰难,连陈杰昌体内的血液流动都感受不到,到现在为止,他都只能控普通人的血。
回去得看看那两卷余观修性命有感,里面或许有答案。
近几天梁渠一直在看的都是浩木堂杂记注版,增长自己的见闻与经验,倒是忽略掉武道一途的宏观描述。
没办法,余观修性命有感太枯燥,远不如浩木堂杂记注版生动有趣,里面的见闻都是以故事形式讲述,还有很多出人意料的转折,读起来很解闷。
乌篷船穿过蜿蜒的河流,与几艘客船擦肩而过。
南石桥从头顶移过,梁渠瞥了一眼,瞧见一位行人神色匆匆的从桥上走过。
咦,郑向!
梁渠多看了几眼,直到这位赵府管家拐进角落消失不见。
当初郑向上门要收他做赵老爷的义子,那一幕可是记忆犹新。
不曾想今日又见到他,说起来也奇怪,他成为杨师弟子的事林棣都知道,赵府可比一个小渔栏家大业大的多,郑向居然没上门表示什么。
冷淡化处理?
梁渠想不通,望见乌篷船穿过河流,远远就能看到杨府,便不再去想。
他已经不把此等小人物放在眼中,不值得耗费心神。
踏着礁石爬上两岸,陈杰昌留在船上看船,梁渠上前敲铜环。
门房见是梁渠,自是知道他的身份,叫一声九少爷后便打开大门。
梁渠在下人带领下穿过庭院,没见到杨师,只见到杨师的妻子许氏,在南娣的搀扶下坐在太师椅上。
梁渠忙问好:“给师娘请安。”
许氏轻靠在椅背上,笑道:“小九怎么有空来我这,平日里也见不到个人影,想找你一道吃个饭都找不着。
九个小子里面,就属你和小四小五好看些,可小四性子乖张,小五又清冷,就想着你能来陪陪我,却整日见不着影,唉。”
感情师娘是个颜控。
梁渠汗颜:“实在是事情一大堆,没抽出空来,又要读书又要习武还要出船捕鱼,过几天空下来一定天天上门给师娘请安。”
“捕鱼?是银钱不够使了吧,我就说杨老头扣扣索索的,十两够什么用,还怕什么养坏性子,你这孩子顶顶好,一点银钱,怎么会坏了性子,南娣,去我箱柜里取一锭宝银过来。”
梁渠前面听得尴尬,后面听得一惊。
一锭宝银!
那可是五十两银子!
师娘出手忒阔绰了些。
可他不是来要银子的啊。
梁渠连忙将自己赶来的意图全盘托出,生怕晚了和收亲戚红包似的。
许氏听后招手:“小九你过来。”
梁渠乖乖起身,蹲在许氏面前。
许氏凑上前闻了闻:“难怪进来就一股子药味,你这血腥味都散着呢,受伤了?”
“轻伤不碍事。”
许氏直接扒开梁渠衣领,看着厚实的白巾布皱眉:“这也叫轻伤?南娣,别去拿宝银了,去我第二个箱子拿瓶补肉丹来。”
“师娘真不用,我从小泥潭子里打滚出来的,一点皮肉伤,小打小闹罢了,乡亲们都等着呢,挺着急的。”
“着急也没用,伱师父压根儿不在府上。”